老不死道:“可能也有這方麵的原因,可我哪管這些,隻要讓我上去賭,我就能讓他相信我是個技法高超,能幫他贏大錢的人。於是,我使盡渾身懈術,贏了一百二十兩銀子。臨走之前,衝他拱了拱手,道:“我就住在縣裏的清風客棧,今晚開賭請一定通知我!”當時西門寒風眼露殺氣,估計心裏罵我贏了一百多兩銀子還不知足,竟然還要來。冷冷的問我想再玩幾天?我隻說再玩一夜便離開全郢縣,看也不看他扭頭便走。”
有晴拍手道:“我明白了!西門寒風發現老馬嗜賭,以他連幾文錢都貪的性格,肯定想一文錢不出將镔鐵全部贏走。可他賭博的水平不行,又想穩贏不輸,這時自然會想到二哥來,那時你便自然而然成了反將。佩服佩服,薑果然是老的辣,不顯山不露水西門寒風已經入局。”
任天養想來想去,這個局果然一環扣一環,天衣無縫,可他們高興的有些過早,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他道:“局是好局,可惜我不會玩牌九。”
老不死道:“天底下凡是賭的玩意,規則極其簡單,我教上一遍你就會了。西門寒風他們玩的是兩張牌的牌九,不像四張牌的還得配,那就更加簡單。”說罷,他將最大的猴王以及天地仁鵝三長四短等等講了一遍,問道:“懂了沒有?”
任天養道:“懂是懂了,就是我不會牌九出千啊!”
老不死將牌洗了洗,兩兩相摞,道:“牌九出千十分容易,第一得會認牌,第二得會控製骰子的點數。控製點數你若說自己是天龍國第二,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認牌也十分容易,隻需懂得下汗即可。”
任天養也聽說過下汗這一說法,但具體如何下汗卻不知道。有晴更是連聽都沒聽說過,道:“什麼是下汗?”
老不死便將如何下汗認牌講了一遍,又把牌九如何賭的規則講了一遍。他兩眼通紅,哈欠連連,道:“大哥,我實在頂不住了,你多練習練習,我去睡會!”說罷,將身上的銀票全部掏出來,塞到任天養手中,道:“這裏有不到四百萬兩的樣子,除了買镔鐵的錢,還餘兩百萬兩左右。這次跟西門寒風賭,本錢應該在千萬兩左右,不夠的話你們兩個想辦法湊湊。”
任天養與有晴大窘。兩個人除了任天養還有一百來萬兩銀子,有晴所剩無已。任天養道:“還差六七百萬兩,如何湊?”
老不死看了有晴一眼,笑道:“三妹那裏不是還有把價值千萬兩銀子的小劍嗎?全郢縣有家當鋪,我去查看過了,掌櫃的對刀劍頗有研究,應該是個識貨的人。那小劍雖當不了一千萬兩,當個七八百萬兩還是綽綽有餘的!”
有晴聽得心頭一顫,下意識的捂住袖口,搖頭道:“那是我的防身利器。劍在人在,劍亡人亡,不當!”
老不死道:“要是你覺得西門寒風的一千萬兩銀子不贏也罷,那就別當。反正我還擔心惹了西門寒風後患無窮,把這把老骨頭葬送在此地,如果不賭的話正合我意,咱們速速離開全郢縣這個事非之地。”說罷,哈欠連連的回自己屋裏而睡。
任天養看看有晴。有晴似是怕他上來搶小劍,朝後退兩步,道:“不當!”
劍是人家的,當不當得人家同意。
任天養自覺沒有說服有晴當劍的本領,也就不張口,想著老不死剛剛說的下汗方法,他感覺十分有趣,便在那裏練起如何下汗。下汗分文汗與武汗。所謂文汗就是暫時的汗,隨時都可以擦去,別人就算知道他出千,也不容易抓住把柄。而武汗則是永久性的汗,無法擦去,容易被人抓住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