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她感覺整個人空空蕩蕩,天沒有了地沒有了就連她自己也沒有了。任天養死了,她有中莫名的心酸,淚忍不住從眼角流了出來。
西門寒風“哎呀”叫了一聲,看來似在後悔自己太過焦燥,一劍下去毫不留情,現在人死了他倒是痛快,可該去何處詢問鐵弓令箭以及珍珠的下落。
有晴知道自己的下場是什麼?被西門寒風他們抓住,一定會想盡辦法折磨自己逼問東西的下落,很可能還會被西門寒風百般蹂躪。為了不讓這些發生,她應該橫劍自刎,可是她現在還不能死,任天養是救她而死,她要替任天養報仇,不殺了西門寒風終不甘心。她一動,把任天養的屍體往旁放了放。怕磕碰到任天養,她的動作很輕。
西門寒風長鬆了一口氣,道:“還好,你沒死,快把東西交出來,再好好的陪爺樂嗬幾天,爺或許會饒你一命!”
有晴兩隻眼睛內全是怒火,右手緊握劍柄,牙齒幾乎把唇咬出血來。
西門寒風哈哈大笑,道:“我已知道你劍的破綻所在,現在你在我劍下走不了一招,怎麼你還想再試一試嗎?”
有晴知道他說的沒錯。西門寒風既然能破了她的九劍歸一,其它的劍法自然也能破,但她還得攻擊,就算沒辦法替任天養報仇,最好讓西門寒風一劍殺了,免受侮辱。她昂首挺胸,步伐堅定的朝前邁出一步,正待往外邁第二步,手腕卻被一隻強有力的大手拉住。
有晴一驚,回頭看到任天養正從地上站起,喜道:“你……你沒有死?”
任天養低頭去查看自己的傷勢,道:“怎麼,我沒有死你很失望嗎?”在西門寒風那劍刺來之際,他用所有的念力去推劍身,想把劍推到別處避開他們兩個的身子。可惜他的修為太低,西門寒風那一劍又是全力刺來,隻是將劍推的稍微偏了些,並未完全遠離他們兩個的身子。也幸虧把劍推得稍微偏了些,那劍才擦著他的腋下刺出。還好,傷不重,隻是傷到皮肉,有血出來。
有晴笑道:“你怎會沒死?”
任天養解下腰帶將傷處縛好,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的劍法太差了吧!”抬頭見有晴臉上帶淚,又道:“你哭了?是不是見我死了,傷心哭的?”
有晴寒著臉道:“胡說八道,你死了我傷什麼心,是風沙迷了眼!”見任天養把手伸過來似在跟她要東西,又道,“你想幹什麼?”
任天養道:“把劍給我?”
有晴甚是遲疑,不知任天養要劍幹什麼。任天養一點靈力也沒有,劍在她手上或許還有一線生機,給了任天養豈不是死路一條。
任天養又道:“忘了臨山縣城外鬥趙捕頭的事了?”
有晴立即想到,任天養雖無靈力,劍法卻十分高明,當初趙捕頭不是對手,想來西門寒風也不是對手。她不再遲疑,將劍交給任天養,道:“小心他用火劍門的劍法!”
任天養道:“他不敢用火劍劍法。”
有晴道:“為什麼?”
任天養道:“投鼠忌器!”
有晴立馬明白,西門寒風他們三個此行的目地是為了他們身上的銀票以及鐵弓令箭,自得將他們活捉才能確保銀票以及鐵弓令箭不失。剛剛,西門寒風不知發什麼瘋,出手毫不留情的以為把他們兩個殺了,已後悔的捶手跺腳,此番再鬥必不敢痛下殺手。而用火劍門的劍法更加難以控製,那火挨身便燃,把銀票燒了再把人燒死問不出鐵弓令箭的下落,豈不把他們給後悔死。明白此間關節,她不再說話,將劍交給任天養自己朝後退了一步,靜觀任天養如何用淩厲的劍法跟西門寒風打。她那兩隻眼睛也沒閑著,四下尋找可有逃命的路,隻待任天養不敵,拉了任天養一起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