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怔,暗付:“我剛剛打中他了?沒有啊!我是去抓他的衣領,看著抓到了,其實還差分毫才能抓到,他怎麼就坐到地上大呼好痛起來。”有沒有抓到,他自然能感覺到,還沒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忽覺下身嗖嗖發涼。他一時糊塗,暗想天氣忽然轉涼了?
任天養怪叫一聲:“你還真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解褲子撒尿啊!哎呀,你個沒羞沒臊的家夥,我還是離得遠點,免得你尿到我身上。”
那人低頭一看,才知不是天氣忽然轉涼,而是自己的褲腰帶不知何時鬆了,褲子沒有東西束服已垂到膝蓋下邊,露出兩條白生生的大腿以及大半拉屁股。他一時大羞,連忙彎腰去提自己的褲子,提了兩下卻提不上去。定睛一看,原來是任天養翻身想爬到別處去,慌急之下一隻腳搭在他的褲腰上,壓著褲子所以提不起來。他抬腳想把任天養踢開,可腳在褲腿裏套著根本踢不起來,隻得朝上一抬,把腳從褲腿裏抽出,一腳向任天養腿上跺去。終究慢了一步,任天養適時爬開,這一腳跺了個空。
任天養屁股朝天,笨手笨腳的爬的慢慢悠悠。那人看機會來了,抬腳朝任天養屁股踢去。腳還是差一點挨天屁股,任天養已從地上被踢到半空,手舞足蹈的大喊:“這下要摔死了!”
那人再次一怔,暗道:“我踢到他了嗎?好像沒有啊!”
任天養在空中飛出三丈來遠,不偏不斜朝腳踩小胖子那人腦袋上砸去。那人眼見不妙,把腳從小胖子身上挪開,想要閃身躲避時已經遲了,任天養抓住他的頭發有如抓到救命稻草,身體一屈,摟摟抱住那人的腦袋。
那人伸手扯住任天養的衣服,想把任天養從頭上拽下來。可那人手上一使勁,任天養手上也使勁,意思再明顯不過,想要把他拽下來除非也讓他扯下兩把頭發來。
那人不敢再拽,換了個方式要把任天養從頭上弄下來。他在原地轉起圈,想把任天養從頭頂甩下來。這一轉果然有效,任天養屈著的身子直了起來,腿腳繃的筆直,眼瞅就要堅持不住鬆開手。可他被任天養擋住眼睛看不清周圍情況,一不小心竟把任天養橫著的腳甩在攔住小姑娘那人的後腦勺。打得那人頭暈眼花,腳下踉蹌幾步坐倒在地。
終於,任天養堅持不住鬆開了手,直直的朝姓宋的那人後背撞去。姓宋的那人隻得放開黑瘦青年,伸手要去拒任天養。任天養繃直的身子忽然下沉二尺,像根撞擊城門的擂木,一腦袋頂在姓宋那人的小腹。
姓宋那人受此重擊蹬蹬朝後退了數步,一時間肚內翻江倒海,苦水朝喉間湧去。他捂著肚子想直起腰,背上突然多了一人,拽住他的頭發往後一拉,突然張嘴朝他的喉間咬去。
姓宋的大吃一驚,是什麼人竟敢不顧軍中律法想要他的命。他伸手去抵那人的下齶,雙臂卻被那人環抱一時掙不脫,隻得運用靈力一震,將那人從背上震下,回頭去看,卻原來是那個黑瘦青年,被他震得吐出一口鮮血,此時正坐在地上,拿手背擦拭嘴上的血,猙獰笑道:“你不道歉,你的命就是我的!”
姓宋的直覺後背冒出一股涼氣,這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用他的賤命換自己的貴命。不過他自持修為高,倒不怕黑瘦青年的威脅,冷哼一聲,正要說話,忽見圍觀的人指著他的身下大笑。姓宋的連忙往下看去,自己的腰帶不知什麼時候也鬆了,褲子滑落到腳脖。因為今年是本命年,他穿著紅色的大褲衩,這一下可把臉丟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