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健一肚子氣正愁無處發泄,聽到任天養的話忽的從床上坐起,將衣服摔到地上,喝道:“我的衣服我不會拿?誰讓你多管閑事!”
任天養好心好意卻被人如此喝罵,心下大怒,暗道:“知你輸了錢心中不好受,我便讓你一次!你千萬不要惹我,不然讓你好看!”朝自己的床位而去。
張健本就是想找茬泄忿,見任天養不搭理,便去找小胖的茬,在小胖的床腿蹬了一腳,道:“去給我打盆洗腳水!”
小胖笑道:“張大哥吩咐,怎敢不從!”擦幹淨腳,拖著鞋屁顛屁顛打水去了。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小胖既如此有眼色,張健胸中的怒火不由消了兩分。他甚是得意,可想到任天養與龍雲飛又暗自不爽,心想:“我如此高的修為肯屈尊來此當騾馬兵,本以為所有人都應該向小胖一樣對我又敬又怕,但遇到的卻是一個屋裏四個人竟有兩個人對我不尊重。龍雲飛那小子倒還罷了,是殺過人的愣頭青,自以為天老大自己老二,敢把我不放在眼裏尚在情理之中。可那個任天養算哪根蒜,也敢不把我放在眼裏。”想到這裏,他朝兩人看去。
龍雲飛正望著小胖的背影,一臉的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任天養也回頭看了看,搖搖頭歎了口氣。
張健哪能看不出龍雲飛臉上的意思,那是覺得小胖不該如此巴結他。而任天養的搖頭歎氣,也是這些意思。他怒氣騰騰,暗道:“你們兩個不尊重我也就罷了,現在好不容易有個小胖尊重我,瞧你們兩個的意思還要讓他也跟你們一樣?”龍雲飛仗著自己是個光腳的不怕他這個穿鞋的,動不動就要拚命,他可以假裝沒看見暫時放過。任天養算什麼東西,也敢這樣!他怒目看著兩人,希望兩人看到自己已經生氣,不敢再如此放肆。兩人確實看到了他的目光,但誰也沒當回事。
任天養轉頭問龍雲飛,道:“龍大哥,鍛煉身體呢?”
龍雲飛道:“我沒有修煉靈力的秘籍,靈力提升很慢。今日突發其想,覺得自己既無法由內及外提高修為,能不能由外及內提高修為?因此搬來兩個石鎖練練,試試自己的這個想法成不成?”
任天養覺得龍雲飛是異想天開,可也不想打消他的積極性,道:“練一練總沒壞處。”朝自己的床鋪繼續前行。
張健感覺自己完全被無視,憋在胸中的那口怒氣,終於爆發,喝道:“喂!”他從始自終沒看起任天養,因此也沒用心去記任天養叫什麼名字,因此以喂相稱,“你小子不是贏了三十日的休息,明天不用早起做飯嗎?”
任天養道:“是啊,沒錯!”
張健道:“明天你替我去做飯!”
任天養道:“憑什麼啊!”
張健道:“憑什麼?”他將拳頭舉起來晃了兩晃,道:“就憑老子今天輸了三十兩銀子,心裏正不爽,一肚子的火無處發泄。我讓你替老子幹活那是給你麵子。你最好痛痛快快答應,膽敢嘰嘰歪歪的,讓你知道老子的厲害。”
任天養眉頭一皺,道:“嘴裏放幹淨些,別老子老子的滿口噴糞!”
張健冷笑,道:“我就老子老子的怎麼了?有種你打我啊!”說罷,把腦袋往前一伸,指著自己的臉道:“來來,有種朝這裏打。你不打,你是我孫子!”
任天養雖有心在此做個不顯山不露水的隱士,但畢竟少年心性爭強好勝,人家已經欺到頭上哪有不還手的道理。再則他已想過,憑張健的修為就算自己打他一頓他也不會發現自己使用的是念力而非靈力,還道自己天生神力。而且他十分不喜張健的為人,早就想修理一番,既然張健一直挑畔,那就教訓教訓讓其知道他的厲害,免得成日沒事就想跟他動手。於是嗬嗬笑道:“龍大哥,你給做個見證,這可是他讓我打的。”說罷,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