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丹的藥效果然非同凡響,能助人突破四十級靈力的丹丸突破起二十六級易如反掌。任天養隻覺體內一片清涼,兩腋生風好似要成仙一般,還未再練一遍煉力訣助念力突破,單憑藥效已輕鬆邁過二十六級的坎。
自從修為從十級突破到十一級,他就發現每一次突破整個人都異常舒服。那種感覺無法形容,像是第一次經曆巫山雲雨,又像是毒蟲過足了癮,而且突破的級別越高,那種痛快淋漓的感覺就越強烈持續的時間也越長,逼得人加緊修煉,期待下次再過把癮。
躺在床上等一切歸於平淡,任天養坐直了身。青雲丹一用他再想提高修為已無藥可助,不說一線天沒藥可買,就算有的買他也無錢可買。沒有藥物輔助,不知什麼時候念力才能突破到二十七級,該想個什麼辦法再去搞一筆錢?跟張健他們賭嗎?把三千虎狼兵的錢贏得一幹二淨也不可能贏夠買一粒青雲丹的錢,那該跟誰賭?
一線天裏十萬兵甲,數百個俠士,其中肯定有愛賭的也有有錢的,但他不知道誰是愛賭的誰又有錢,難不成讓他見一個人便問:“嗨,朋友,有錢嗎?要不要賭兩把?”一個俠士會跟他這樣的騾馬兵賭嗎?他們自持身份,哪會跟一個最底層的騾馬兵賭!
第一次,任天養十分想念老不死,要是有這老家夥在,肯定知道該去找誰賭。他歎了口氣從床上下來,想要再完善一下劍法但腦中空空再無一點靈感,也不知該如何完善。
屋裏沒有人,小胖張健兩個不知去幹什麼了,屋外傳來龍雲飛累到極處的粗重喘息聲。任天養走到屋外,尋聲找到龍雲飛,問道:“怎樣?”
龍雲飛笑道:“靈力增加,想到達體能極限越來越難,從昨夜到現在才經曆四次極限,想要升到五級隻怕要等到今日半夜。”
任天養道:“你一夜未睡能頂得住?”
龍雲飛道:“頂不住!但也不能半途而廢!今夜若能突破,我再好好睡一覺!”
任天養道:“那好,我就不再此打攪!”轉身欲往別處轉轉,忽聽操場上傳來陣陣呐喊,便踱步朝操場走去。
已至秋日,太陽尚毒。小胖小蟋以及其他屯裏的騾馬兵圍在一顆大樹下,眼望操場上正在訓練的虎狼兵。
任天養朝小胖他們那堆人走去,忽聽有人一聲斷喝:“火!”聲音之大,猶如夏日裏突如其來的一聲悶雷,震得他心頭一顫。抬眼望去,隻見一個身穿頭領軍服,披俠士大氅,掛右庶長爵位,束三等俠士腰帶的陣法總教頭正站在旗台上,手持一柄黑色令旗,目光炯炯的盯著台下的虎狼兵。不用問,剛才那聲大喊便是從他口中喊出。
任天養知道右庶長比左更低上一級,相當於之前那個世界的上尉軍銜,正考慮他喊這聲“火”是什麼意思,領著各自那屯人馬的六十個新兵屯長齊聲共喊:“火!”三千虎狼兵忽如打了雞血一般,全都昂奮起來,在新兵屯長的帶領之下,嘴中嗷嗷怪叫,雙手豎起大竹杆,使出吃奶的力氣狂奔,如決堤的洪水朝旗台湧去。
眼看三千人馬彙成的洪流就要撞向旗台,洶湧之勢似乎能把青磚條石堆砌的台壘撞得粉碎。站在上邊的陣法總教頭將令旗往頭頂一舉,大喝一聲:“山!”聲音洪亮,竟蓋過三千兵馬嘴中發出的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