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養暗怪自己大意了,早知先截龍雲飛一條血脈,把龍雲飛用暈了再行醫治。可那時他並不知自己的念力有妙手回春之功,之所以把念力往龍雲飛體內送,也隻是為摸清楚龍雲飛傷在何處,至於能讓傷處快速複原,他也是剛剛才知道的。如今說什麼都已經遲了,但不管怎麼說都不能把自己有念力這件事說出來。
他打了個哈哈,道:“龍兄,你是不是受傷疼糊塗了,產生了幻覺,說的話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你的意思是說我手上有萬千細流鑽入你的體內?你覺得這可能嗎!”
龍雲飛想來想去,這件事情都太過匪夷所思。他的修為雖低,但正如任天養所說,一個人不可能放出萬千細流鑽入另一個人體內的。縱然是那些修為高的,可把靈力注入別人體內。可靈力隻能在脈絡中行走,不可能在肉骨之間行走,更不可能像手腳那樣能把斷的肋骨從肺部拽出。而且天下之人所煉的靈力大同小異,他體內此時的萬千細流明顯跟靈力不同。那,這是怎麼回事!
任天養又把那幾根斷裂的肋骨一一扶正,用念力輕輕撫摸,片刻,這些斷了的肋骨也都完好如初。
這時,龍雲飛雖還不知這是怎麼回事,但心中料定肯定是任天養之功。任天養既不願說,他也不好再問,待萬千細流從體內撤出,他起身拱拱手道:“大恩不言謝,我欠你兩次天大的人情。”
任天養道:“說這些幹什麼?對了,你挨這一頓打,修為有沒有再升一級?”
龍雲飛道:“沒有!”頓了一下又道,“我估計是沒有先行鍛煉,待靈力將升為升之際,挨一頓打方有效。”
任天養笑道:“那以後還去跟宋德幹架不去?”
龍雲飛毫不遲疑,道:“仇不可不報,級不可不升。生命不息,打架不止。”說到這裏,忍不住先行笑了起來,任天養也跟著大笑。
小胖這時才把早睡的小蟋叫起,守在門口等到小蟋出來,看到那張漂亮的臉蛋吩咐完去儲藏室卸車,心滿意足的回到男兵營舍。見任天養與龍雲飛哈哈大笑,問道:“兩位大哥在笑什麼?”
任天養道:“沒什麼?”又問,“小蟋去儲藏室了?”在得到小胖肯定的回答之後,道:“我們也趕快去吧,免得小蟋有意見,說我們幾個大男人躲起來偷懶,讓她一個姑娘家幹活。”他看了看小胖與龍雲飛,道:“你們兩個身上有傷,就在這裏休息,由我與張健去即可。”
龍雲飛哪肯同意,跳下床伸伸胳膊展展腿,道:“這點小傷算什麼?再說,我是越動傷好的越快,哪能躺在床上休息!”說罷,先行出了屋。
小胖有心歇上一歇,見龍雲飛比他傷得還重已經出去了,他哪能歇著,跟著也出了屋。任天養隨在小胖身後,張健走在最後。
張健望著任天養,實在想不透這究竟是個什麼人。龍雲飛的傷他是親手摸過的,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任天養施的什麼仙法竟讓龍雲飛奇跡般的恢複了。任天養不說他也不敢問,想到自己有求於任天養的事,他快走兩步與任天養並肩而行,道:“大哥,求你一件事!”
任天養道:“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