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任天養停下腳步,暗道:“你不是來纏她磨她的嗎?怎麼連她的兩句話都受不了,那還怎麼纏怎麼磨?”他走到門口並未急著推門而入,而是側耳去聽裏邊的動靜。
有晴道:“真是個大傻瓜!說你兩句你就走,你就不能老老實實呆在那裏多讓我罵兩句泄泄氣。”
任天養透過門縫朝裏邊看,隻見有晴正捧著木偶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咦,那個大傻瓜還怪有眼光呢,把這麼漂亮的你給買回來了,可惜他少買一個英俊的男布偶,不然你們兩個正好是一對!”說到這裏,她的臉色一片緋紅。
任天養心想:“原來她並非嫌棄這個木偶不值錢,而是故意給我甩臉色。”他抬手敲了敲門。
有晴嚇了一跳,連忙將布偶藏到背後,道:“誰!”
任天養道:“我,騾馬兵任興。”
有晴寒著臉道:“你怎麼又來了。”
任天養道:“我東西丟這裏了,我來拿東西。”
有晴手在背後一陣搗鼓,應該是把布偶掩藏到背後衣服裏邊。等一切妥當,道:“進來吧。”
任天養進屋,先往有晴摔布偶的地方瞧,道:“我的東西呢?”
有晴明知故問,道:“什麼東西。”
任天養道:“你不要的那個布偶。”
有晴道:“我怎麼知道,也許是它自個跑了吧!”
任天養笑道:“它雖有手有腳,但是個布偶,也能跑掉?”
有晴道:“那我怎麼知道!”又道:“沒事你就趕快滾吧,我要睡了!”
任天養應了一聲,轉身就要離去。有晴暗歎一聲,目中閃過不舍的神色。任天養似乎剛剛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來,回身道:“我都忘了,有件大事給你說。”
有晴道:“什麼大事?”
任天養哪有什麼大事要說,隻是有晴老是趕他出去,縱然想哄有晴開心也沒機會。於是心生一計,要把老不死的老底抖出,如此一來可以賴在屋裏不出去,尋機哄有晴開心,兩人好和好如初。他心中暗道:“不死二弟,為了哥哥的幸福,隻要犧牲你一下了。就是不知你的事給有晴講了沒有,要是講了,我可就沒理由留在這裏了。”他道:“有關老不死身份的事?軍侯,最近你見過老不死沒有?”
有晴道:“十來天前他還跟我在一起。”
任天養道:“那你知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有晴道:“他能有什麼身份,不過是個貪生怕死,愛沾小便宜的江湖大騙子罷了。”
任天養聽了這話,頓時知道老不死並沒將自己的身份給有晴講,笑道:“咱們可被老不死騙慘了,他哪是個江湖大騙子,而是個深藏不露的絕頂高手。”
有晴冷笑一聲,老不死種種令人不恥的行徑浮在眼前,道:“你是不是腦子壞了在說糊話,不然哪能說出老不死是絕頂高手這樣的話來。”
任天養道:“我就知道你不信。”他走到一張榻前,挨著一端坐下,拍拍榻麵道:“且坐下來聽我慢慢講!”
有晴走過去,挨著另一端坐下。
任天養從自己和步穿楊、韓冰去山上采藥,過原始森林那段講起。他的口才不錯,還很會烘托氣氛,講到原始森林有“噝噝”的聲音傳來,有晴立馬來了興趣,問道:“那是什麼?”
任天養道:“一會你便知道。”又講到有個黑影騰空而去,有晴再次問道:“那又是什麼,噝噝之音是它發出來的嗎?”任天養還是以“一會你便知道。”作答。等講到燒烤出叫化羊,有晴伸出蔥白玉指刮著臉道:“你還會做飯,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