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夫嚇出一額頭冷汗來。自己太緊張了,竟忘了破毒水得用水劍門劍法,幸虧趙武提醒及時,而他又運氣不錯沒有觸碰到機關,不然豈不是渾身發黑中毒而亡?
他抽出腰中的劍使出水劍劍法來,又抬腿朝前走去,一步兩步,沒有觸動機關。一步兩步,還是沒有觸動機關。
胡夫想,是不是會跟熊新龍一樣,待快達九丈才會觸動機關?他剛剛走了多遠,一步二尺三寸,是走了九步還是八步?如果是九步的話,那就是走了二丈三。如果是走了八步,那就是走了……他正胡思亂想著,落腳處的地磚忽然往下一陷。
他知道自己觸動機關了,連忙把腳往回縮了六寸,還沒在磚上印上腳印,黑乎乎發出刺鼻味道的水便從兩麵牆上以及穹頂噴射而出。他也來不及多想,持劍一揮,劍上霜氣朝外迸發,將那些噴射而出的毒水凍結。
胡夫長舒一口氣,暗道:“幸虧我反應夠快出招及時,不然還不被毒水毒死!”正待收劍,卻見毒水還在往外噴,隻得繼續放出霜氣將水凍結。那水似乎無窮無盡,他足足用了一頓飯功夫,靈力即將耗完,正要出口叫同門師兄來幫忙,那水才不再往外噴。已噴出來的,剛被凍成一個個錐形,堅硬異常,有如冰刀冰槍形成的刀林槍陣。他繼續往前走,等夠了九丈之數,方跳轉回來,道:“大家過得時候小心點,莫被冰錐劃破肌膚,哪個不小心挨到,管殺不管埋!”
李長更走上前去,抱著三分不滿,道:“胡老弟,不敢再這樣磨磯下去了,都像你這樣磨磨嘰嘰,咱們今天什麼也別幹了,隻剩下在此破機關暗箭了。”說罷,他風風火火的踩著腳印往前而去,等到了自己那九丈之路,腳步也沒稍慢一點。依然風風火火往前去。飛蝗般的箭矢從牆洞中鑽出,他手中劍一揮,那些劍矢到他身前三尺便再也無法往前進分毫,有如射中一道無形的牆壁,紛紛落地。
他去的快回來的也快,將劍送回鞘中,拍了拍手道:“我的任務完了,開老弟,下邊就看你表演了。”
開四榮移動著肥胖的身軀,就像一隻正在滾動的肉球。他從一個腳印跳到另一個腳印,就好像肉球在一蹦一蹦。等來到自己要趟的九丈之地,他抽出劍朝前而去。正走間牆壁忽然一動,或上或下或左或右或高或低,露出一個個方形洞口。這些洞毫無規則可言,但從洞中突然鑽出的方形大木卻將所有閃避退躲的道路完全封死。無論他往上跳往下蹲往左閃往右避往前進往後退,都將會被一根大木撞到,繼而於牆那邊互相對稱的大木撞到一起,縱然是鐵打銅鑄,也會被這一下撞擊給撞得人癟身裂一命嗚呼。
開四榮忙使木劍劍法,將那些勢必撞到自己身上的大木前挪後拉上頂下按,那些大木沒有一根撞到他的身上,互相一碰又縮回到的牆內。等到他走完九丈之數,反身回到大隊人馬身前,趙武持劍而上,不小心也觸動了機關,穹頂破出個大洞來,一個大石球從上邊砸落下來,滾動著朝他碾壓過來。
那石球的直徑大略與通道的寬度一樣,隻是比通道略窄一點,若非趙武是土劍門的,隨便換個劍門都沒處躲藏,勢必被大石球碾壓成肉漿。可趙武是土劍門的,並不怯這個大石球,使出土劍門劍法,用力擠壓石球,不等石球滾到自己麵前,已將那個石球擠成一堆粉末。他縱身回到眾人麵前,道:“咱們這樣速度太慢,都快半柱香的時間了,才走了四十五丈,這樣到天黑也走不到盡頭。現在大家都瞧清楚了是什麼機關,心裏有譜了也就別再磨嘰,要加快速度趕快通過這條甬道!”說罷,又掏出那頁書紙,看了看,將下一組的俠士順序略一調整,讓那五個俠士前去破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