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盡情滋味,欲說還休(1 / 2)

玩到近十點鍾,大家紛紛回寢室,就像當年下晚自習一樣。記得當年下晚自習,覺得餓了要加夜宵,便用飯缸子泡方便麵吃。等自己吃時已經被搶的所剩無幾,隻能央求道:

“大哥!給我留口湯!”

泡方便麵的隊伍在加大,飯缸子不夠了,就在飯食過後到食堂去拿別人的,拿回來後趕緊換衣服,怕被別人認出來。記得寢室有一陣子臨近啤酒大排檔,幾個男生可以在大排檔的後麵從臨近寢室的柵欄裏偷啤酒回來喝,不同於買的,就是好喝!後來反思,認識到錯了。想改,卻畢業了!

下了晚自習,睡覺還早,學校臨近步行街,總是有幾對相約在朦朧燈光下漫步。真是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很是浪漫!

“心波已亂意難平,清夜悠悠與誰共?”

我們幾個據史書記載的光棍兒,也會三三兩兩地漫步於街頭夜市。我們在一個“套圈兒”的攤位前駐足。被一位魔鬼身材一頭烏黑長發的美少女所吸引。那長發美女見我們前來捧場,便向我們喊道:

“套圈兒嘞!套圈兒嘞!套到啥給啥嘞!”

一位老哥一聽大喜,遂走到攤位前拿起一個圈兒,不瞄地上的獎品,而瞄那美女,將那美女套住,對其笑嘻嘻地道:

“大姐!跟我們走吧!”

“幹什麼去?”

“你不說‘套到啥給啥嘛?’”

“我也沒說套人啊?”

“你也沒說不套人啊?”

“那你要是套到老太太,還回去當媽啊?”

“我不是沒套著老太太麼?”

最後,那老哥把圈兒還給那姑娘,嘴裏念叨:“大姐!要不你這樣!我把圈兒給你,你套我!我隻定跟你走!”

惹得路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大笑,弄得那美女也哭笑不得。經典!

進入寢室,我的床鋪還是在西南角,和上學時一樣。睡覺還早,不知何故,男生在回寢室後都有想和女生聊天的欲望。上學時有種種不許,而此時此景,當我洗漱完回到寢室時空無一人。尋了半天,原來都跑到女寢與女生聊天去了。我其實應該去找找他們!嘿嘿!

“少年不知情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情,如今識盡情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良宵共渡同窗前,好似人約黃昏後!”而此時聊的多半不同於學生時代了。不再羞羞答答,已是孩子的爹和媽!聊的大多是些家庭、事業、孩子了。據四師妹說,她臨出門時對老公開玩笑說:“不要給我打電話,我參加同學聚會去了,我要看你一個男人的氣量和風度!”眾人大笑不止。依我看是:“要問丈夫愛你有多深,要看他查得有多緊”!“打是親,罵是愛,情到濃是用腳踹!”一家之言,僅供參考!

聊了一陣子,怕耽誤女生休息,便依依不舍地各自回寢了。其實長夜漫漫,人人無心睡眠!班長領著助手到各個女寢喊著:查寢了!查寢了!仿佛那十年前的聲音又回響在耳邊。不過十年前不是他!男生又攛掇著玩撲克牌,我們來自四麵八方,一種牌的規則也是各種各樣,玩之前必須一一統一。隔壁的女生隔一會兒就來抽一次紅兒,把大家抽的欲哭無淚,最後弄得一家保本三家輸。

恍惚中以為自己還在學生時代,因為情境太相似了。你看,兄弟們又在那玩牌,各自的床鋪還是在那,我還是無所事事地隨便看看。突然想起白天的漂亮師妹,心裏總是充滿一股暖流。看一會兒就回到自己的床鋪上找書看,沒找到書才知道是幻覺。

記得當初兄弟們也是經常玩牌,那時的賭注是飯票,弄得飯票被撕的零零碎碎。最後一搶而散。那時怕被學校發現而在門玻璃上掛上床單。有時的賭注是貼紙條,有時的賭注是往臉上亂畫,最後貼的像個吉普賽人,畫的像個印第安人。還有一次賭注就是脫衣服,反正也是該睡覺了,最後真的脫的一絲不掛,作罷。

有一晚上,大家規定任何人不許睡覺,誰睡覺就群起而攻之。弄得大家昏昏沉沉,精神不振,最後不知什麼時候紛紛睡去。早上就起不來了,隻得被寢室老師拉起,記名。課堂上趴下一片,隻能謊稱集體嗑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