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如空臉上滿是憤恨,恨不得在裏麵的人是她。

這裏的人緊繃的對峙著,沒有人注意到角落裏的那個被認為是半死的人動了動。突然睜開眼睛,眼中的鋒芒乍現。快速的翻身而起,雙手凝聚了所有的力氣揮向圍在淩空舞周圍的人,邊快速的想那邊移去,原本還在淩空舞身邊上下其手的人,在幾聲巨響之後,全部被掃到周圍的石牆上,個個腦漿迸裂,然後似一團破敗的棉絮落在地上,再也沒有了生機。

李氏顯然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將手中的火挨近了火藥,要死一起死好了。反正她也沒打算活著全身而退。

火苗快速的竄到淩空舞的腳下。李氏隻覺得眼前一花,然後便聽到一聲巨響,便從此什麼都不知道了。

五年後

夜天皇宮,夜離塵坐在龍椅上披著奏折,如今已經收複了元穹,天下一統。他卻也沒有感覺到有多快樂。

思緒似乎有飄渺道五年前的那一聲巨響中,那聲巨響似乎將他的心都震碎了,以至於忘了移開腳步,樓如空拉著夜離塵一同趴下,避過了無數飛濺而起的石頭,雖然受了傷,但是性命卻是無礙。

至今回想起那一幕除了心痛還是心痛。夜離塵痛苦的閉上眼睛,腦海中全部是血的身軀,不斷的從她的身體裏麵留出來。

淩空舞被夜離玉抱著出了石室,然而一切歸於平靜的時候,他卻看到她因為心力交瘁,受了刺激,運了武功,動了胎氣,血流不止,難產!那時候他從來沒有像那一刻那麼痛恨過他自己。

她到底是受了多少苦才生下了孩子,奄奄一息的樣子,至今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每次想起夜離塵隻覺得自己的心似乎又被撕開,然後被一把鈍了的刀子來不得不斷的割著。

“父皇!”一個約摸五歲大的男孩跑進了禦書房,粉雕玉琢的笑臉,像極了深深刻在心中的某個人。夜離塵心中痛著,心裏卻是柔軟無比。

“淩兒!”伸手抱住撲向懷裏的孩子,語氣溫柔,麵上都蕩漾了一層柔光。

“父皇,我看見一個侍衛哥哥長得很像我,有些宮女姐姐說那才是我爹,父皇……”軟軟糯糯的聲音含著無限的委屈,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夜離塵,然後神色黯淡下去:“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夜離塵看著孩子的臉,一直愣在和他長得很像的人那句話上,沒有注意到這樣的走神讓孩子覺得他的爹另有其人。夜離塵頓時沉下臉對著守在外麵的太監總管說道:“來人將那些嚼舌根的人亂棍打死,將那個和太子殿下長得很像的侍衛帶過來。”

那太監總管領命去了之後,很快便帶著一個侍衛摸樣的人,那人將頭低的很低,被誤認為是太子殿下的爹,他十個腦袋都不夠砍。

“將頭抬起來!”夜離塵抱著夜司淩小朋友沉聲對著跪在地上的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