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費琳桀來到晟言若的房間,看著熟睡的人兒他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曾幾何時他也是這樣偷偷的看著她,靜靜的陪著她度過了很多夜晚,但那時她的睡容上總是顯現出異常的不安,像今日這般安穩、甜美的睡顏卻是他從未見過的。
他先是坐到床沿,見她沒有醒來的跡象,他才輕輕側躺在她的身旁,這種事從前他也經常做,隻是不同的是那時窗外總有一雙眼睛緊盯著他們,那是鳴,鳴那時跟他一樣都暗戀著她,為了讓鳴誤會他們的關係,他做了很多事,其中也包括夜夜陪著她睡覺,當然,這一切她至今都渾然不覺。
此時,睡夢中的晟言若很隨意的翻個身子,便將手搭在費琳桀的腰間,聞到熟悉的味道,她情不自禁的將頭埋進他的懷裏,緊緊的抱著。
費琳桀淡淡一笑,很習慣的摸著她那鬆軟的耳垂,如果,如果說他們能就這樣一輩子,那他也是幸福的。
時間總是一把無情的刀,早晨很快來臨,聽到第一鳴雞叫時,費琳桀就已經離開房間來到走道處,他見震西風在院子裏練武便停住腳步,觀看起來。
“你的武功不錯,在哪學的?”
震西風停下動作,抬頭看去,見是一位混江湖的,便道:“家傳武藝。”
一瞬間,費琳桀就來到震西風跟前,與他麵對麵。
詭異的笑容在費琳桀臉上慢慢浮現,讓本來心情大好的震西風不寒而栗,死亡氣息的恐懼也頓時油然而生,震西風不明白,從小就活在刀尖上的自己早就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為什麼此刻,他的心跳竟這般厲害、這般害怕?
費琳桀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婉約笑道:“我的輕功厲害吧?”
“厲…害…”
“25歲的某天,突然就有的。”
“是某位高人傳授給你的吧。”震西風鬆一口氣。
“算是吧,其實我很討厭這樣的自己,但有時候我又很慶幸,因為這樣我就可以認識很多人。”
震西風點點頭,忽見晟言若走在走道上,忙叫道:“七夜,早!”
晟言若柔柔眼睛,還是很迷糊道:“早。”這孩子今天是抽哪陣子風,居然拋棄禮節直接稱呼她的名字!
“要一起吃早餐嗎?”震西風說,說實在的,他實在不敢單獨與旁邊的這位一起,身為鏢師的直覺告訴他,這人定不一般,說不定是邪教中人也有可能。
“好。”晟言若豪爽答應,見費琳桀也在,她頓時臉上緋紅的說,“桀也一起吧。”
費琳桀點點頭,用力盯住晟言若的眼睛,僅用了一秒的功夫,他就得知了她的想法,若換成從前,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如今他卻能很清晰的知道她的喜怒哀樂,這種感覺真好。
見她往樓下走來,他也向她走去,目光相觸,他很自然的紳士般的伸出手去。她微微一怔,將手交到他的手中。他將她牽到震西風麵前,麵對震西風的驚訝,他坦然笑說:“美麗的女子都該享有這種的禮儀。”
震西風走遍四方也未聽說過此等禮儀,但女歡男愛的事他還是懂的,他微微一笑,獨自先行。
早飯後,大家備好行李同行,莫約傍晚十分,大家來到了期盼已久的高都城,在城門口處,晟言若與震西風一行人拜別後,看著身邊的費琳桀她說:“現在剩我們兩個了,你打算去哪?”
“我四海為家,如今與你投緣,你去哪我就去哪。”費琳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