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使用！”這是莫瀾生怕下一秒就會被搶走的id。
――“bingo，名稱授權成功，‘哀等等·還岸’……歡迎來到虛擬獵人終端。”
“咦？怎麼是……”
耳邊的疾風掙脫了重力的拖曳，失重感已經開始漸漸消失。
莫瀾感覺自己成為了國際級記者招待會的主角。
像是有層層疊疊的鏡頭和快門在周圍瘋狂地環繞、旋轉和運作，人類創造的新世界像是50年前的老遊戲“我的世界”一樣一小塊一小塊的堆疊起來。
這如龐然大物般聳立在螻蟻麵前的世界，讓莫瀾啞然無聲，五道感觀忽然刺來的這震撼與壯觀不知讓人怎樣去接受。
非要下一個比喻，那這種感覺就像是用五千年快放的鏡頭讓你親眼見證萬裏長城又或是瑪雅文明的崛起。
甚至就連它們磚塊縫隙裏那螞蟻窩的一角，身為旁觀者也已經對它了如指掌，沒有一個真正路過這個世界的人會真的認為這個世界是虛擬的，你打從第一眼就認為他有曆史，他有未來，你站在現在這個地方！
繁華的人煙在莫瀾耳傍路過，聲音和光影都在證明這個地方是夜晚的斑斕都市，酷似羅馬鬥獸場的圓柱建築輕鬆地霸占了莫瀾一半的視角，撲朔迷離的燈光足以閃瞎那些毫無防備的雙眼。
莫瀾突然被路人的嘈雜聲驚醒，他轉頭望向那些一臉不可思議的人群，他們已經占滿了窄窄的車道，惹得司機們也好奇地伸出脖子。
“漏洞？見習獵人？”
“什麼意思？”莫瀾望著斯文的男子不知所措。
“你怎麼做到突然出現的？”
“我怎麼知道……”
莫瀾突然覺得大事不妙，他狼狽的苟在街道上，像受辱黃花大閨女一樣羞紅著臉擠進綠化帶裏。
他從降臨這裏開始一直一絲不掛地站在大街上。
“你幹嘛？！我的包！”
擠在街道上的人群突然炸開，渾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扯著一挎包一路撒出人群，被驚嚇到的車輛猛踩急刹不停地摁著喇叭。
濃妝豔抹的女孩兒一路哭嚎著追出來，卻被突然出現的“路人”攔住，真正的路人們仍然不知所措。
團夥作案！
莫瀾明白過來了，我靠！看不慣！幹！
莫瀾一頭紮出綠化帶，光溜溜的身上還挾著碎掉的落葉。
“莫瀾！不能出手！”
“是誰？”莫瀾趕緊鑽回綠化帶裏抱著腦袋四周張望。
“是我，聽不出來嗎？”
“老師？！你現在在哪裏？”
“我現在在白霸王競技場，你的神經擾動讓獵人登錄端出了點小小的漏洞，你可真是個人才，出生就自帶漏洞。”
“你們快放開啊……我阿公還要治病啊……”女孩兒的妝已經劃花她的臉，露出她被生活折磨出的真容，其實隻是名很普通的女孩。
“娼妓賺錢？救爺爺？臭婊子逗我笑呢？！”奔跑在前麵的人轉身做了個鬼臉，看不清臉，但看得見囂張。
“媽的！”莫瀾擼起拳頭，他要把這個混蛋捶去天涯海角。
“停手，”李老師的聲音很安靜地從腦海裏傳來，“聽我的。”
“老師？這種事情為什麼要視而不見！”
“這裏是虛擬世界，很多年前就被汙染的世界，秩序崩塌，成分紊亂，你見到的每一個人或許是活人或許是死人。”
“死人？！”
“死人的意識殘留，他們活在這裏，成了這裏的常駐居民，一直想方設法同化這裏的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