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飛拖著男子一路上走走停停,大概走到了天黑才出現在家門口不遠處。
那時墨白飛準備將人拖到一個較為安全的地方度過一夜,再去其它地方找一找可以治傷的草藥的時候。然而他卻發現原本樹林裏很大的霧消失了,視野開闊了許多,於是他就決定把男子帶了回來。他原本覺得他是可以在天黑之前回來的,然而事實是天黑了才回來的,他知道冷哥是不會放過他的,這次又要被罰了。
墨家夫婦站在院子裏,迎風站立,等著墨白飛回來。怕妻子冷著,本來打算勸妻子回去睡的墨冷,卻發覺兒子已經回來了,於是他告訴趕緊妻子兒子回來了,再趁熱打鐵勸妻子回去休息。然而白瑛不聽勸非要等兒子到家門口,墨冷著實沒有辦法,隻好夫妻倆繼續在院子裏等兒子,幸好之後不久便看到了遠處墨白飛回來的身影。他一步一步走的非常慢,還走得有些顛簸,待他走的稍微近一些後才發現他後麵還拖著一個人,夫妻倆見狀趕緊走了上去,當夫妻倆離墨白飛還有幾步遠的時候,白瑛就離開了墨冷的懷抱,先一步的跑到墨白飛麵前。墨白飛見狀,快速的放下身上的藤條,張開雙臂,前進兩步等待母親的擁抱,希望她能去除冷哥的寒冷,然而他沒有料到的是,他迎來的卻是生平,不,到十二歲的生崖當中第一次被母親像離他家二十裏開外的林子他娘擰林子耳朵一樣,他可憐的耳朵接受了第一次酷刑。
天呐!我的耳朵啊!他趕緊說:“娘,娘我的耳朵,耳朵要斷了,要斷了!”
“哼!斷了才好,讓你不聽話,說了要好好待在家裏的呢?人呐?哪去了?!”白瑛冷哼一聲,雙手環胸,喝斥道。
墨白飛剛想反駁道,就聽到白瑛有點帶著哭腔地說:“擔心死我了,你這孩子去哪兒怎麼也不跟人說一聲。”於是低著頭把剛到嘴的話愧疚的轉成“娘,對不起,讓您擔憂了。”
“你知道就好。”一個清冷的男聲從白瑛後麵傳來,隻見墨冷淡淡地走過來,他把有些被急哭的白瑛摟入懷抱,便接著說:“明日早晨去書房麵壁三日,在此期間把我書房內的書籍全部看完,如若沒有完成那便接著麵壁,我會考你。”墨冷冷冷地留下這句話,便摟著白瑛往木築走去。
上一秒為此感到愧疚的墨白飛,此時站在原地一臉呆滯,完了,這下又有三天不能玩了,而且還不止三天,冷哥的書房是用了空間靈法的,那是一個藏書閣啊!這下娘也不會保我了,叫你突然抽的什麼瘋救了他,他看了一眼還在昏睡的男子,算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那,這下該怎麼跟冷哥說呢?連自己都保不住,然而在墨冷他們即將進入院子裏的時候,墨冷又說了一句,“那個人,你可以救。”
墨白飛,非常開心大聲喊道:“冷,不,爹您在我和娘心中的偉大形象又上升了一層,爹您太好了。”說完之後他非常麻利地把男子從院外拖進木築的偏房內,拿出銀針為男子紮了幾下,穩住男子的心脈之後,剛準備出門拿藥材的墨白飛忽然看到迎麵而來的墨冷。
“爹,您來了,娘她還好吧?”墨白飛有些悻悻的說,冷哥這會兒不應該在娘那兒嗎?這時可是好機會啊!
“你娘沒事兒,去做飯了。”墨冷說道。
“哦……”原來是去為我做飯去了,難怪會來我這裏。
“飛兒,你——你治不了他,他傷在靈源上了,不僅需要藥物,還需要靈氣治療。待會兒你娘來治,你看著。”說完這句話,墨冷就轉身走了。
墨白飛看著墨冷走的背影,覺著有些奇怪,他感覺冷哥好像原本說的不是這個,那種感覺,就像要離開我一樣。算了,想什麼,娘對冷哥那麼重要,我又是娘的兒子,娘最疼我了,冷哥死也不會離開我的。
走到一半路的墨冷發現墨白飛愣在那裏沒有跟上,說道:“快跟上,待會兒你娘就煮好飯了”
回過神來的墨白飛,邊跑邊過去回答:“噢!馬上來啦!”我就不該這樣想冷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