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臂一勾,就將我整個人摟了過來,手指順勢勾起我的下巴,迫使我抬頭仰望。
“做什麼?我倒想問你跑來做什麼?是不是一個星期沒碰你,你急了?”他的眸子染著火紅,就連呼吸都惑力十足。
我紅著臉搖頭:“才不是!我才不想!我是來謝謝你的!我聽尹總說他還沒出手,你就已經查到真相了。是你堅持讓沐晚晴登報道歉的吧。爸爸|寵|她慣了,我不相信她會那麼聽爸爸的話,一定是你的主意吧?”
“是又怎麼樣。這很重要麼?值得你大老遠跑來?”他的手按在我的後腰,將我往前一摁,我整個身子倒向他,他喑啞磁性的聲音就盈蕩在我的心口,話音剛落,溫熱的唇就熨了上來。
我不由自主緊張,緊緊攥著西服布料:“你想做什麼?漠然,不要——”
一個又一個吻往下落,沿著我纖細的頸,一隻大手覆上了我後麵的圓翹,緊手一捏,我緊張的心髒要跳出來:“不,不要,漠然,這是在停車場,隨時都會有人來取車,你瘋了麼?你——”
刹那,唇被封緘了,我再也說不出話來。有一個星期他沒有吻我了,這個吻的確勾起了我心底壓抑的熱情,不知不覺,我也回吮著他,迷醉在他的綿吻裏……
酥癢的感覺令人渴望,我的心口劇烈起伏,緊張和困難的呼吸令我的鎖骨特別突出。蕭亦澤曾經說過我的鎖骨特別迷|人,顧漠然沒有說過,但他總是喜歡啃齧它。
隻是這一次,他突然從我的唇上移開,低頭往下,特別用力地咬了它一口,重重的,狠狠的,銳利的齒尖透過嫩薄的皮膚,深入肉裏,我還在緊張呼吸的嘴立刻發出一聲痛呼。
“啊!不要!痛——”
“痛麼?這樣呢?”他鬆開我的鎖骨,又驀然咬向我的耳朵。
我不樂意了,猛然反抗,用力掙脫,他放了我一馬,手一鬆,讓我起身滾到一邊去。
他淡定地整了整領帶,好像剛才的一切沒有發生過。
“你以為我想做什麼?杜若兮,之前喂你太飽,讓你得意了吧?我玩膩了你,杜若兮,我現在看到你,我就惡心——”
我的腦袋“嗡”一響,這段殘忍的話像把利刃,剮著我對他一片赤紅的心。
“顧漠然,你好可惡,說什麼玩膩我,我還玩膩你了呢。你在玩我的同時,我不也在玩你,有什麼了不起的?哼,不好意思,老娘現在我也玩膩了,不玩了!”
我一邊胡亂回敬,一邊忿忿的整理裙擺!
顧漠然推開車門下車,打開駕駛室的車門,重新坐了進來。車門用力關閉,車一啟動,飛速地倒退,滑了出去。
我感覺顧漠然開車不是開車,就像一個小男孩在玩玩具似的那麼輕巧那麼容易。
“杜若兮,不要對我心存感激。這次幫你,純粹隻是為了我媽。我不想讓她那麼老了,還因為家裏出了一個不守婦道的兒媳婦而沒有辦法出門跟那些太太們打牌。我不願意她出門見到人都要低著頭裝聾作啞。你做的孽,為什麼要我母親替你承擔?”
沒有表情的俊龐戴上了墨鏡,側臉的線條又冷又硬,酷酷的樣子固然充滿魅力,但是冷硬如冰棱的態度顯然硌傷了我的心。
又是傅雨瀾。
就是因為這個‘媽’,我才會過得這麼辛苦。為什麼上天給了我一個顧漠然,卻要給我一個傅雨瀾?我永遠要活在她的陰影之下麼?
心碎了,裂成片片,無力收拾。
他這種態度,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習慣就好。隻是,真的沒辦法改變麼?為什麼每次都在我以為他要對我好的時侯,都發現隻是一場美麗的海市蜃樓?
“我不需要她替我承擔,因為我根本就沒有做過。你又不是不知道,整件事情,我和尹總都是無辜的。如果讓你|媽受到了傷害,那應該怪沐晚晴,而不是我!”
我忿忿然地吼回去,這一點我必須說清楚。不管他現在是討厭我,憎恨我,還是玩膩我,都不許他再汙辱我的人格。
“哼!”他冷哼一聲,沒有反駁我,但一臉不屑,冷竣的樣子已經不戰而勝。
他的每個神情,每個動作,都清晰地讓我感受到,我在他眼裏,就是一癱爛泥,一堆垃圾。這比罵我,打我,都更加令我感到羞辱。
他明明知道真相,可是還這麼對待我,再沒有比這更令人寒心的。
我氣到胃疼,環臂抱著肚子,清冷的淚突然無聲地從眼角滑落。我倔強地側過臉去,躲在駕駛座高高的椅背後麵,不讓他看到我的樣子。
他猛地一踩刹車,車子嘠一聲在路邊停下。
我愣在那兒,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這是夜晚的高速公路,按理不能停車的啊!
“你又發什麼瘋,顧漠然?”我忍不住叱責,“這是高速公路,很危險的,你有點公德心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