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雨微微皺了皺眉頭,眼神冷冷地瞪了東瀛人一眼,這個人是故意的。沐雨有些氣自己,在皇宮這麼久,很少再有什麼可以讓自己像現在這樣情緒化,可偏偏隻要是碰到和軒有關的人和事,一切都會變得不受控製。十年前如此,現在竟然還是這樣。
完全不在乎沐雨的反應,藤井川繼續挑戰沐雨的底線,“難道,你有問題?你和現在的夫君好像也在一起很久了,也沒有孩子呢!聶齊軒是肯定不會有問題的,他在床上那麼厲害!”
沐雨隻當是這個東瀛人說的一些葷話,但是,當他說到最後一句時,沐雨的心突然停了一下,“你……”
“你為什麼這麼說?”慕容瑾蘭的聲音就在這個時候插了進來,她已經跟著這兩個人走了一段路,原本想再觀察一下聶齊軒唯一的妻子的,可是,眼前這個妖媚的男人,讓她覺得極其討厭,特別是剛剛他那句曖昧不清的話,讓她忘記了隱藏自己,一時間,火氣十足。
哦?!看來忍不住了呢!嘿嘿!這個火氣這麼大的女子,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慕容瑾蘭吧!一個難纏的女人!
“喲!這位姑娘是從何處冒出來的?”一雙鳳眼充滿了奸計得逞的笑意。
“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哎呀,哎呀!我不過是猜測,一個擁有那麼多情人的壞男人,床上功夫一定了得!”
慕容瑾蘭危險地眯了一下眼睛,看了一眼一旁的沐雨,眼中顯現出毫不忌諱的恨意,“你就是沐雨?!百聞不如一見啊!不對,我該叫您雨妃娘娘的!”語氣裏帶著女子特有的嘲諷。
沐雨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淡淡地看了眼前的姑娘一眼,好似沒有聽到慕容瑾蘭的話,但是眼神卻在一瞬間恢複了清明,對著藤井川優雅地一笑,“我們之所以沒有孩子,是因為軒從來沒有碰過我!”
藤井川露出了震驚的表情,慕容瑾蘭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這樣說,畢竟,對於一個已經為人妻的女子來說,依然保持著處。子之身是一種恥辱。
“很震驚嗎,不要用一種可憐弱女子的表情看著我。軒和我的關係不是外人可以了解的。我們之間,不需要肉。體的糾葛去維持。”沐雨幽幽地說著話,心靈深處卻滋生出許多複雜的感情。
就在此時,一曲仿佛天籟的笛聲在遠處輕柔地飄進了人們的耳中,似乎有著可以治愈心靈傷口的力量,婉轉而動人。一個聲音就在此時響了起來,特有的磁性的音調溫柔而優雅。笛聲也在此人開口時停止了。
“千山踏雪,萬水遊蹤,世間風景縱然再美,不及女兒嫣然一笑!”話音剛落,一個白衣男子就這樣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三人麵前。
竟然沒有覺察到?!藤井川的眼中閃過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恐懼,此人輕功了得,恐怕遠遠在我之上!
“雖然我與各位萍水相逢,但是,我們也算是有緣之人。請三位原諒我的冒昧。原本我並不想打擾各位,隻是,姑娘的一番話,讓我想起一位故人,所以才……但願沒有讓姑娘討厭。”
沐雨意識到白衣男子口中的姑娘是指自己,不知怎地,竟然有些不自在。剛剛一番不顧後果的話一定是讓此人聽了去,女子到底是臉皮薄的,在藤井川麵前也就算了,如今在陌生人麵前也……“失禮了,請公子不要叫我姑娘,我已是他人妻子!”
白衣男子好似想到了什麼,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妥,可是,又無法更改,麵露難色。
“哼!這句姑娘叫得確實不妥!就算聶齊軒沒有碰過她,並不代表她現在的丈夫沒有!所以,這位不知在哪裏冒出來的公子,可以叫她夫人!”慕容瑾蘭適時地再次諷刺沐雨。
“請原諒我的失禮!我本無意傷害你,剛剛隻是很自然地說了出來,更何況,任何人見了你,我想,都會本能地稱呼一位年輕美麗的女子為姑娘!”
“哼!原來是一位登徒浪子!”慕容瑾蘭不喜歡這個白衣人。
沐雨的頭開始有些微微發痛,突然冒出一個充滿敵意的女子,看樣子也知道是軒的風流債,可是,怎會又無緣無故地冒出一個男子來……一時間,一種想法在腦海中顯現,被這些人一鬧,險些忘記了此行的目的;還是說,有人希望這裏變得人多混亂,以此來攪亂我們的思緒?
“藤井川,我們好像忘記了很重要的事情!”
沐雨冰冷的語氣讓藤井川恍然大悟,狡猾的鳳眼掃視了一下眼前搗亂的兩人,險些忘記了正事,這兩個人出現的時機未免也太巧了,巧的好像是某人刻意地安排。然而,擅長玩弄人心這種把戲的人雖然很多,但是,能讓藤井川恍惚的人記憶裏好像隻有一個——聶齊軒!
白衣男子的額頭冒出了一滴緊張的汗珠,完了,兄弟!看來,我幫不了你了!你的妻子和敵人聯手,小弟我不是對手啊!你自己惹的禍,總得自己收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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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喜歡冷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