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管習武,這些與我何幹?”薛驚羽說道:“要是那妹妹還給你送畫,我還是要搶過去。”
說完,就走出屋去了。
“真是冤孽,明明就不是個讀書之人,卻癡迷書畫。”薛采棋無奈的搖頭。
薛采棋生辰那天,住的近的女孩早早就過去了。
榮氏也攜了三個姑娘過去,沐音真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短襦,煙青色高腰襦裙,係著素色絛,手腕墜著朱玉鐲,堪堪人比畫美。
沐婉兮偷瞄了她一眼,又看了眼自己的裝扮,總覺得不如她好看。從前,她都以為著裝豔麗就算不美,也能奪人眼球。可跟著沐音真出了幾次門後,隻覺得眾人的目光都往她那裏落,便也摒棄了大紅大綠,穿起了清爽的顏色,雖不如沐音真會搭配,卻看著順眼了不少。沐婉兮是個有心思的人,品味提高了也不好奇。
隻是沐婉如還是一如往昔,穿了件深紫色的襦裙,金銀首飾,能顯擺出來的都掛了起來,當真是老氣橫秋。榮氏也懶得說她,反正胡姨娘也就這品味,有她在旁邊督促,沐婉如也別想脫胎換骨!
薛府的宴席擺在中院,夫人太太被引入北麵聊天,姑娘們則去北麵的涼亭開茶花會。見沐音真過來,薛采棋高興的不行,親自引了她進來,與眾姑娘見了禮,安伯府的周小姐,百盛幫會的於小姐--其中分位最高的是來自京城定國公府家的袁小姐。
她是配了人家的小姐,再坐的也有好幾個到了試婚年齡。女孩子談到未來夫婿都是害羞又向往的,都把好奇目光拋給了袁小姐:“聽說姐姐訂了金侍郎家的長公子。真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對!”
眾女孩掩嘴笑,袁小姐也尷尬的笑。
這時,周小姐忽然開口:“我怎麼聽說國公爺初始是向舒家說的親,沒想到被舒家給拒了,似乎要跟沐侯府家結親。”
“我可聽說金侍郎家長公子吃喝嫖賭樣樣都染,屋子的通房丫頭都是好多個,這還沒過門呢。倒是那舒家公子真是一表人才,我父親不知誇過好多回了!”
討論聲越大,袁小姐臉就越黑。
“好像今天沐侯府的幾位小姐也在呢!”不知誰說了句,周圍頓時安靜了下來,十幾雙眼睛刷刷看向她們三人。
真是尷尬,沐婉如和沐婉如都是窩裏橫,此刻連大氣都不敢吭一聲。
沐音真笑道:“這位姐姐也知道是聽說的,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若是沒有真憑實據就拿出來說,豈不是要毀了姑娘家的清譽?”
“我也隻是說著玩的,她剛才還說舒家人心高氣傲,將來是要做駙馬,尚公主的。”又把刺頭拋給了身邊的姑娘。
再說下去這生辰氣氛也毀了,薛采棋出來打圓場:“各位姐妹們坐著也無趣,我們不如玩牌吧。”十三個女孩,正好湊成三桌,薛采棋讓了出來。在一起光擺話也是無趣,玩著牌大家也就慢慢熟悉了。
小姐們都點頭附和,薛才棋連忙讓人抬了三張小桌子進來,文錢“、”十字“、”索字“、”萬字,隻碰不吃。沐音真的手氣格外不順,打了幾圈隻輸不贏,她知道是對麵的袁小姐故意針對她。就算自己不贏錢,也要拉著她下水。
一句無中生有的話就讓她無辜中槍,沐音真無奈的笑了笑,這小姐果真是要吃虧的性格。又摸了幾圈,她起身讓了薛采棋,自己稱悶出去走走。
她此次前來還有要事在身,此刻正好趁機離席,將方位打探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