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她所在的縣城,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了。
推開門,映入眼前的是一片昏暗,淡黃色的窗簾拉了下來,將客廳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黃,林夕走到玄關處,換了拖鞋。
本想去浴室先衝個澡,畢竟坐了一天的車,身體有些乏了。走近浴室的位置,突然聽見臥室裏有聲音傳出來,聲音不大,卻透著莫名的古怪。
難道是沈千越今天沒上班嗎?
林夕有些疑惑,正好臥室的門虛掩著,林夕隔著門縫看了過去。
沈千越光著身子背對著門坐在床上,寬大的電視頻上,一對全身□□的男女正在賣力的表演著活春宮。
女人浪蕩的叫聲刺激著沈千越一陣興奮,林夕看到沈千越的胳膊在不停的律動,難以自持的聲音從他的口中溢出,是那麼的愉悅。
林夕心中一擊,不由的退後一步,一個踉蹌,不小心碰到了客廳裏的茶幾上,聲音很大,林夕聽見沈千越警惕的聲音從臥室裏響起,“誰?”
林夕放輕腳步走至門口,才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是我,剛才不小心碰倒了一個花瓶。千越,你在家啊,幹嘛把屋子弄得暗暗的,你在午休嗎?”
“哦,對對對,我在午休呢,你等一下,我馬上就出來。”臥室裏傳出沈千越慌亂的聲音。
林夕不說話,隻是走過去坐在了沙發上等他,心裏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她和沈千越結婚五年,在外人看來完全是一對金童玉女,感情更是好的沒話說。
可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因為沈千越在那方麵不是很好,所以他們的夫妻生活幾乎是一個月一次,每次在行房時,沈千越的老二總是軟趴趴的在她的下麵活動一會,然後草草了事。
她呢?倒也每次很配合的叫上幾聲,也算是給沈千越一點男人的尊嚴,如果說沈千越不在乎,那絕對是騙人的,五年間,他們也偷偷的去過外省的大醫院治療過,但是效果一直都不好,醫生隻說是沈千越不舉是因為心裏有壓力,隻讓他調節就是,可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沈千越依然如此,所以這件事就成為了一個禁忌話題,誰也不再提起。
隻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沈千越會幹這種事。
看他那神情,是和她在一起從來也沒有過的舒爽。
她淡笑,心裏卻並沒有多少苦澀。
這時,沈千越已經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些許不自然的潮紅。
“怎麼來之前不事先打個電話,我好去接你。”沈千越對她總是這般溫柔,林夕有時候想,他除了那方麵不行之外,其他的還真是挑不出一點毛病。
“我想你應該在上班,所以就沒有打給你,怎麼,今天休息嗎?”她問他,聲音淡淡的。
“恩,今天不是三八嗎?單位體恤職工,給男同誌也放了半天假,說是讓回家陪老婆。”沈千越淡笑,露出雪白的牙齒,林夕也微微笑了一下。
他不說,她倒忘了今天的日子。時間真快,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三月份。
空氣有一點點尷尬,林夕抬頭,本想對他說什麼,卻被沈千越一步搶先,“你坐了一天的車也夠累的,不如先去洗洗澡好好睡一覺,我去做飯。”
林夕點頭,心裏略微暖和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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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出來以後,客廳裏已經飄散著濃濃的飯香味,林夕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視,無聊的換著頻道。
抬眼望了牆壁上的時鍾一眼,四點一刻,距離接貝貝放學還有一段時間。
窩在沙發裏,整個人顯得懶懶的,林夕看著有些無聊的肥皂劇,一陣倦意襲來,不知不覺中她竟然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清脆的門鈴聲將她吵醒,林夕起身開了門。
望著門外的人,林夕有些錯愕,但還是畢恭畢敬的叫了一聲,“媽。”
一個身穿暗紅色大衣的中年婦女從門外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她的寶貝孫子,四歲的貝貝看見林夕後,一下子撲進她懷裏,聲音軟軟的喊了一聲,“媽媽。”
林夕高興的將貝貝摟在懷裏,眼角的餘光卻掃到婆婆一臉的冷意,心知今晚肯定沒有好事。摟著貝貝站在婆婆的身後,婆婆沒再看她一眼,隻是一個箭步衝到了廚房。
林夕頓時有種如臨大敵的感覺,果不其然,婆婆在廚房裏轉了一圈,對著沈千越厲聲說道:“你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