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忽然摟住藍翎羽的脖子,撒嬌道:“我脖子好痛哦……”
藍翎羽身子一震,所有的戾氣化為烏有,無限溫柔道:“這就帶你回家。”
他根本不去等慕雪衣還會說什麼,轉身就走。
李朝朝問:“回哪個家啊?”
“自然是咱們倆的家。”
“咦?”李朝朝笑問道:“你什麼時候背著我買了私房?”
“你之前去過的……”
李朝朝恍然大悟,“哦……”
兩個人打情罵俏地越走越遠,蔡卜白隻緊緊地看著慕雪衣的臉色,他還是頭一次見慕雪衣身上帶傷,後背上還紮著簪子,連臉都腫了,那一對男女一個比一個下手狠。
慕雪衣陰晴不定地臉從黑影中露出半邊來,他根本不在乎藍翎羽的威脅,隻是強撐著最後的意誌看著那個女子趴在別人的身上緩緩離去,這才感覺到心裏缺失的那個洞是什麼了,原來是那個人嗬。
忽然一陣天旋地轉襲來,慕雪衣單膝跪地……旁邊的蔡卜白大驚失色,“雪衣!”
藍翎羽說的小院就離著蔡府不遠,他背著已經虛弱不堪的李朝朝疾奔而走,到了庭院他又讓人去蔡府直接把冬月擄來,就在冬月以為遭了賊人想以死相搏時,她就被人帶進了陌生屋裏看到床上的李朝朝,嚇得瞬間淚流滿麵,直接去查看她的傷,見李朝朝還算有些意識,橫臂抹了把眼淚,“姑娘,大夫馬上就來了。”
“我沒事的。”李朝朝的血被慕雪衣止住了許多,隻是身子乏得很,又被冬月一哭腦子就疼。
藍翎羽讓冬月先下去燒水,他之前已經知道事情的始末,坐在李朝朝身邊垂下眼簾:“朝朝,你會不會怪我不自量力,我總說要保護你,可是還是要讓你受傷了。”
“莫非你想讓我說自己給你添麻煩了?”
李朝朝嗔怪,“有些意外我們總是無力去阻止,既然已成事實就坦然麵對,你這般自責,我到是該反省一下,你會不會介意我被慕雪衣啃了脖子。”
“那條瘋狗……”藍翎羽伸出手蹭了蹭她的脖子,“我方才真應該回咬過去,才能讓你相信我多麼心疼……”
李朝朝道:“不過他現在應該也不好過。”
藍翎羽點點頭,“是啊,想必很是痛苦。”
他二人忽然詫異地看向對方,異口同聲道:“你做了什麼?”
李朝朝輕笑:“我那根銀簪上了藥,雖不致命但足以讓他痛上一陣,就是不知為何發作的時間那麼慢?”
“你應該在第一時間刺向他!”
“我不想和他糾纏,隻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罷了。”李朝朝笑問他,“那你做了什麼?”
她轉了轉眼珠子,“該不會是那巴掌?”
藍翎羽笑道:“我在與蔡卜白糾纏的時候就想用那包癢粉,但是見到慕雪衣實在欺人太甚,就忍不住對他下手了。”
“癢粉?”李朝朝忽然大笑,笑得她碰觸到傷口,還是停不下來,“這下子可有慕雪衣受的了。”
藍翎羽刮了刮她的鼻子,“也未必,如你所說,你先刺向他,他還能隱忍那麼久,想來他的自製力很強。”
“呸。”李朝朝笑著摟住藍翎羽的腰十分不淑女地啐了口,“饒是他再強,有我們這渣夫狠妻聯手,也定讓他這輩子都別肖想那皇位,和他惡鬥到底!”
藍翎羽深深地看著李朝朝,知道她是在表態支持自己和慕雪衣為敵。
“朝朝,我該怎麼更愛你才好。”
藍翎羽歎息著傾身上前,就在要吻上時……
門外有人突然風風火火地跑進來,大喊:“來了來了,大夫來……哎呀,我什麼也沒看見。”
冬月急忙轉過身捂住眼,藍翎羽無奈地撇撇嘴,趕緊起身給李朝朝檢查傷口。
忙了一通,大夫說傷口較深但好在沒傷到要害,這幾日不要碰著水,然後拿了一瓶藥膏來,說每天擦兩次即可。
李朝朝見藍翎羽再三確定會不會留下疤痕不由莞爾,直到大夫都問煩了,他才罷休。
大夫要給李朝朝上藥也被藍翎羽攔下,打發了他離開,親自去給李朝朝抹藥膏,然後用紗布一點點纏繞在頸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