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為了給藍翎羽衝喜,倪氏弄了兩個侍妾來,這羽兒的身體還沒好就如此驕橫,以後豈不是更為囂張,連羽兒都管不了了?
太夫人心裏明白小扇敢這麼說話全是因為仗著倪氏,因此心裏對倪氏頗有微詞,麵上卻不顯,隻是偷偷地看了眼倪氏,見她居然一點也沒有攔著的意思,更是不喜。
紫南冷笑,“你陷害奶奶可不是一次兩次了。說到底你也是個小妾,自然是想讓奶奶給你讓位置做上正房了!”
小扇大怒:“你休得胡說八道!”
紫南對著倪氏和太夫人磕頭,“夫人,太夫人,奴婢沒有胡說,之前小扇就冤枉少奶奶身邊的陪嫁丫鬟偷了她的鐲子,把少奶奶的陪嫁丫鬟給趕了出去,她看少奶奶如此好欺負,這才蹬鼻子上臉又使出這下作的手段。”
小扇氣得渾身發抖,一方麵這事確實是自己的計謀,二方麵沒想到紫南把這事拿到現在來說,但當時都有憑有據,她就不信還怕一個小丫鬟!
“當時紫苑的人可都看著呢,周媽媽親自帶人去搜的屋子,我的金鐲子在冬月的被子裏找到,那可是有證有據的,連少奶奶都無言以對,若不是真憑實據,豈是我能把冬月攆出去的!周媽媽可給我做主呢!”
小扇去看周媽媽,周媽媽則看了眼倪氏,“確是這麼回事!”
倪氏當然也知道此事,而且更加明白是小扇想讓李朝朝難看,難道就是因為李朝朝上次沒說什麼,小扇才會如此肆無忌憚地想害她,把她攆走了小扇就能做上正房奶奶的位置?
天真的緊。
倪氏心中冷哼,“一事歸一事,不可以混淆。”
紫南一口咬定,“上次的事就是小扇陷害的冬月,有人偷偷高密親眼看到小扇把鐲子偷偷放到冬月的被子裏!”
小扇大駭:“誰看到了?少在這空口說白話,給世子爺下毒的事也賴我,上次那麼明白的事還要誣陷我!你就隻會說白話!”
紫南猛地看向李朝朝,“奶奶,小扇如此害您,您就別替她瞞著了。”
李朝朝麵色白了白,垂著頭呐呐道:“我也是不想傷了大家的和氣,畢竟小扇是來伺候世子爺的,隻要世子好……”
“可是現在世子爺被小扇下毒害得吐血了!”紫南喊道。
李朝朝猛地抬起頭,看了眼小扇扭曲的臉,目光堅定道:“之前我也是不想讓夫人有所為難,畢竟是一個院子裏的姐妹,大家不分彼此,也不能因為一個丫鬟傷了彼此的和氣,但是你今日害得可是咱們侯府的世子爺,侯爺和夫人的心頭肉,太夫人最疼的孫子,你想扳倒我,卻用這種損人的方法,連我都要替當日把你帶進門的夫人感到心痛,夫人讓咱們進門就是為了好好伺候世子爺,讓他一天天好起來,但是瞧瞧你都做了些什麼!先是陷害,然後下毒!你到底是要逼死我?還是要傷了那些關心世子爺的長輩們的心!”
熟悉李朝朝的人都知,李朝朝那張毒嘴最會誅心,不說則已,一說絕對黑白顛倒,把所有人拉下水。
小扇都不敢去看倪氏的臉了,“你沒憑沒據……”
“我有!”李朝朝冷冷道:“可不隻一個人告訴我,你害冬月的舉動!”
“誰!”小扇歇斯底裏,“到底是誰?把她們找出來對峙!你當時怎麼不揭穿我……”
“給你留麵子還成了錯了!”
李朝朝大手一指周媽媽,“去把紫陽帶過來。”
周媽媽有些為難,但倪氏沉著臉,太夫人看著她,誰都不說什麼,她也就乖乖的去了。
小丫鬟紫陽很快被帶到,李朝朝垂首在倪氏麵前,“請夫人盤問。”
倪氏並不太熟悉紫苑裏底層的丫鬟,這樣的人無法接近主子,也不被她放在眼裏。
“你在紫苑裏都做什麼?”
紫陽規規矩矩地跪在地上,“回夫人,我……我是小廚房燒火的丫頭。”
“那你把前幾日告訴少奶奶的話再說一遍來聽聽。”倪氏故意試探她。
紫陽道:“前幾日早上,奴婢有些拉肚子,眾人都已經起床在院子裏忙活,冬月是打掃的人,平日裏勤快又起得早,當時我去茅房時,就見到扇姨奶奶偷偷摸摸地跑進下人房裏,當時我本沒有在意,後來扇姨奶奶說到鐲子丟了,然後周媽媽帶人在冬月的被子裏發現了鐲子,我才明白當時扇姨奶奶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