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陳天望沒去學校,老媽幫著給徐胖子打了電話,說的是身體不舒服,徐胖子很客氣的關心了下陳同學的身體,並且要求學習的事不用擔心,一切以身體為重。
陳天望昨天回家沒敢跟老媽說實話,撒謊說在路上被幾個小流氓打了。老媽當時氣的恨不得抄起菜刀殺向那幫混蛋家,我兒子也是你們隨便打的?直到陳天望說沒看清那幫家夥的模樣時,老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直盯到陳某人心裏發毛時,老媽開口了:“是不是你個小混蛋又跟人打架了?嗯,沒打得過?”
陳天望哭笑不得,隻好編了:“那家夥比我壯點,總的來說打平。”
“叫你平時多吃點像是要了你的命,你看,現在打架都打不過,還好你沒哭著回來,要不然,我還得揍你一頓。”
陳某人滿臉黑線,這麼彪悍的老媽,也是極品了。
在老媽去把陳天望的座駕弄回來期間,陳天望已經開始琢磨遊戲策劃的事了。這東西說起來上下嘴皮一碰容易,真要落實到紙上變成文字,還是有點困難的。
等老媽借了輛三輪把車拉回來的時候,陳天望還在對著隻寫了題目的A4紙絞盡腦汁。
大問題沒有,隻是輪子彎了。老媽說找修車師傅看看,看著那躺在地上變形的座駕,陳天望心想哥是注定開四輪的款兒,這玩意就作收藏了,以後上學跑著去,就當鍛煉身體,打架也不吃虧不是。
一整天,除了吃飯,陳天望就窩在他那小房間裏,使勁憋著字。終於整出了一份四百字的計劃書,模糊的說了下現下的情況跟未來發展趨勢,最後稍微提了提核心問題。沒辦法,人家那是專業的,萬一說多了人家醒悟過來把自己撇開單幹怎麼辦?
檢查了幾遍,基本上差不多了就OK了。仔細的收好,這可是哥們以後吃香喝辣的本錢,千萬不能有閃失,否則隻能朝著西北方向張嘴了。
塗了老媽土方子泡出來的藥酒,第二天看上去好多了,起碼不會讓人一眼就看出來是被毆打造成的。沒敢吃太多,扒拉了半碗飯,陳天望就兩手空空上路了。
大約兩公裏路,前一半陳同學是用走的,理由是消化下早飯,否則對身體不好。後一公裏還是走的,那是真的跑不動了。
鄙視了自己一路,陳某人到達教室的時候,第一節課都開始了。雖然沒有不好意思這一說法,陳同學還是弄了點水在額頭上,然後裝作一副氣喘籲籲的樣子。陸猴兒看了他一眼,沒跟他計較,很輕易的放行了。
成績好這會就是萬能的!陳同學很是感歎。林玲看見陳某人進來就把頭埋下去了,我跟葉美麗就是單純的聊聊嘛,陳天望很委屈。我都受傷了哪,也不見你安慰下。
陳天望感覺很受傷,所以他在第一節後就溜了出去,美其名曰獨自撫平心中的創傷。
小鎮總共就那麼大,十五分鍾就能逛一圈,陳同學整整轉了兩圈。最後進了大會堂,他要看看曾經上演《董存瑞》、《焦裕祿》、《邱少雲》的地方現在成了什麼樣。
原來電影放映員住的地方被改成了遊戲室,推開門,一股嗆人的煙味撲鼻而來。陳天望不排斥抽煙,但在密封的屋子裏搞出這麼大的煙霧,裏麵的人還能坦然的玩著遊戲機還是有點佩服的。
學生們都喜歡來這玩,隻因這裏安全,有句話叫惡人還需惡人磨,教導主任很囂張,但那僅限於學校那幾畝地,出了那塊,他什麼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