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可以打我罵我,為什麼要去傷害那些無辜的人?”對於冷奕宸的打罵黎昕早已習以為常,孩子意外流產加上他無故的誤解,黎昕早已失去了生的信念,她不怕死,怕的是無辜的人因她而死。
冷奕宸雖然不了解女人心,可是對於她的性格剖析卻十分明了,知道如何的打擊報複比傷害她的身體,還要讓她記憶猶新:“很簡單,因為你,記住,隻要你不乖乖聽話,你身邊的人我會一個接著一個的對付,直到你不敢違背我。”
他折磨人的手段似乎又攀升了一層,對待黎昕這種善良的人,把別人的命看的比自己的命還要重,傷害她的身體,痛的無非是她的身和他的心,可用其他人的安危來威脅她,將別人的生命與她的態度聯係在一起。
“放過我吧,我和你的關係已經注定了,你想想死去的爺爺,他至死那一刻都不曾原諒我,不願我和你在一起,我姐姐才是真正配的上你的女人,她是一個好女人請不要辜負她。”黎昕的身體冷汗涔涔,有些是被嚇的,有些則是感冒引起的,可憤怒中的冷奕宸根本沒有察覺到她身體的異樣。
看著她慌張的樣子,不再鴨子嘴頂撞,硬的不行就來軟的,東一句西一句無非是想勾起他的孝心和憐憫:“抱歉,你似乎忘記了曾經對我的評價,我是魔鬼、禽獸、惡魔,我這種人是沒有孝心和憐憫之心的。”
聽了他的話,黎昕徹底無語了,看著此刻的冷奕宸,黎昕知道此時即便她想辯解他也根本不會聽信,在冷奕宸的心目中認定了她是個滿口謊言,狠心殺子的壞女人:“殺了我吧,殺了我你的恨也會隨之消失。”
“你在用激將法激我嗎?我不會再相信你任何的謊言。”這一次黎昕真的沒有半點虛假的成分,對待冷奕宸她的確有過幾次謊言,可這一次卻是發自真心,她不願麵對冷奕宸如此的眼神,令她很痛很痛。
聽到她做人流的刹那,冷奕宸真的有種想掐死她的衝動,可是對視那雙似水純眸,難忘對她許下的深情諾言,他不忍,可是嘴巴表達出來卻是另外一種意思:“我不會讓你如願以償的,你想死我偏讓你活,你想逃我偏要留你在身邊!”
“你答應過我放我走,這個承諾是你許下的,難道你要反悔嗎?”黎昕的心忽然擰在一起,窒息的感覺再一次彌漫全身,腦海中那七日的畫麵不斷重複的放映著,仿佛悲劇就要再次上演。
“是,你可以撒謊,我為什麼不可以出爾反爾呢?我要你留在我的身邊,繼續日日夜夜折磨你,撫摸著你每一寸的肌膚。”明明是那麼的不舍,可卻變相被他表達成是報複的行為,折磨黎昕的同時何嚐不是在折磨著他自己。
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臉頰,忽然發覺她的體溫有些異於常人,額頭貼著額頭,親膩的口吻說道:“千萬不要想著逃走,乖乖聽話,否則我不曉得會用什麼手段對付你的學長!”
或許是太過疲憊,或許是燒昏了頭,迷迷糊糊的黎昕便進入了睡夢之中,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身處的卻是一個陌生的房間。
家具、擺設、顏色都是黎昕從未見過的,可是房間的風格卻令她不禁聯想起了冷別院,那個困束了她整整七天七夜的房間。
掀開被子,她早已換了身舒服的睡衣,沉重的身體掀開被子,腳步踩在地毯上有些軟綿綿的,推開房門,記憶仿佛出現了某種混淆,整棟房子簡直與冷別院一模一樣,每個房間的間隔和二樓旋梯的位置,若不是房間裏麵不同,黎昕會誤以為回到了別院。
“黎小姐,您醒了。”腳步剛剛踏出房間,若墨的聲音便從一樓傳來,端著一碗湯藥緩緩走上來:“少爺吩咐,您一旦醒來便把這碗藥喝下去。”
黎昕知道一定是趁她昏睡的時候,冷奕宸將她帶到了這裏,看著那記憶中的房子,心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憋悶,呆在這裏哪怕隻有一分鍾也難以自由的呼吸,對於若墨的話置若罔聞,對於他手中的藥碗視若無睹:“告訴冷奕宸,我走了。”
相較於精通功夫的若墨,此刻虛弱至極的黎昕如何能夠快他一步,擋在她的麵前,將湯藥端起來,置於雙目麵前讓她無法假裝看不到,重複地說道:“少爺吩咐,您一旦醒來便把這碗藥喝下去。”
“請你放開!”黎昕討厭這種命令的口吻,討厭若墨的愚忠,討厭冷奕宸的霸道。
若墨側過身子,為黎昕讓開一條道路,看著她邁著虛空的腳步走下樓梯,出聲提醒道:“黎小姐,您要走我攔不了您,但是請您不要忘記少爺說過的話,為你身邊的人想一想,他們的生死安危全部係於你一身,您離開不要緊,要緊的是他們的命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