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山拍手笑道,“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說的就跟真的似得,不過,不管你們說什麼今日也是非走不可!而且一個也不能落下。”彭飛中長槍一指,沉聲道,“不走又如何?”吳王法手中一對鐵膽咕嚕嚕亂轉,冷冷道,“依老夫看來,三位還是走的好。”他目光在芳蕊和彭霸西身上轉了轉,眼中似笑非笑。彭霸西仿若不見,芳蕊被他目光盯住就像一隻一絲不掛的羔羊被一匹餓狼用舌頭舔過一般,驚呼一聲躲在了彭飛中身後。無論她是誰,隻要是個年輕的女子,如果被一個五六十歲的肥胖老男人用這種目光刮過恐怕她都不會好受!
彭霸西麵沉如水,瞪著李重山道,“原來李大俠說過的話是放屁?”李重山眉間泛起怒色,瞪著他道,“你說什麼?”彭霸西悠悠道,“沒說什麼,我隻是想讓兩位大俠兌現說過的話而已!”李重山奇道,“兌現什麼話?難道你這兄弟殺了人不該給我們一個交代?”彭霸西差點一口氣背過去,指著李重山怒道,“你...你枉為一代大俠...”吳王法截口道,“現在你們沒有資格談條件,我們怎麼說,你們就得怎麼做。”
彭飛中目中寒光一閃突地踏前一步,長槍斜指凝重的看著二人。彭霸西同聲驚呼,“二弟你幹什麼?快帶芳蕊走。”“飛中...”彭飛中緩緩道,“芳蕊,你帶著大哥先走,我隨後就來!”芳蕊嬌軀顫動,癡癡的看著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喃喃道,“你...你這是要丟下我?”彭飛中突然轉身,深深的看著她,半響才道,“我不會丟下你的,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芳蕊看著他,忽然覺得彭飛中的身影變得模糊了,不知何時自己眼中已擎滿淚水。終於他重重點頭,拉著毛驢就走。
彭飛中緩緩轉身,一雙比精光還亮的眼睛死死落在李重山與吳王法身上。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幾乎伸手不見五指。黎明前的天空總是黑暗的,。但彭飛中的心從未有過像現在這麼平靜,生有如何,死又如何,人的一生若是計較太多豈非活的太累,現在他隻想將麵前這兩個人擋住。
李重山雙手攏在袖中奇怪的看著彭飛中,突然笑道,“吳老你看這人是不是瘋了?他以為能一招殺死鐵鏢頭就真的能擋住我們!”吳王法冷冷笑了笑,淡淡道,“他不是瘋了,他是在求死而已。”李重山大笑道,“原來是個想死的人而已!要不我們就成全他如何?”吳王法道,“他死不死無所謂,隻是我不喜歡擋路的瘋狗,很不喜歡。”李重山哈哈大笑道,“既然吳老不喜歡,那就讓李某效勞將其解決了吧!”
他雙手依然攏在袖中,人卻已經在緩緩往前走,他走得很慢,幾乎是一步一個腳印,顯見他已將功力催至極致。彭飛中也看得出這是內功修為已登堂入室的體現。
李重山表麵說對彭飛中不屑一顧,實者心底凝重之極,就憑彭飛中能一招之間殺死鐵穩他已經無法小視對手!
李重山在彭飛中身前兩丈處站定,緩聲道,“小子,問你一次,你當真要和我們動手?”彭飛中將槍斜插身前,淡淡道,“事已至此,何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