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簡仁移開了槍管:“我老大問你話呢,放個屁出來!”
此時徐建軍率人也衝了進來,站在秦濤後麵,眼前的場麵讓所有人都震驚不已,秦濤他們兩個人竟然把三個對手給做掉了?好像是!
秦濤擺了擺手,所有人都後退幾步。幽幽的燈光照在對手的臉上,那種對生的渴望突然強烈起來,秦濤能夠感覺得到,不禁心生憐憫。對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憐憫就是對自己的殘忍,秦濤還不至於善心泛濫,不過麵對已經喪失攻擊力的對手,他霸氣側漏。
秦濤從懷裏拿出樞七星盤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上古重器,價值不菲,有什麼秘密?我們沒有深仇大恨,你也可以不必死。”
“氐族……”隻了兩個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生命的色彩已經消失不見。在臨死之前他終於看到了青銅盤,看到了對與一個神秘民族至關重要的希望,但那抹希望還沒有來得及指引他走向終極的光明未來便夭折了。
他隻了兩個字,其實有更多的時間出秘密,但他沒有。秦濤盯著屍體頹然地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快……快看看洪老去。”
不用人去看,洪裕達已經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不好了秦連長……”
眼前的一幕讓洪裕達震驚萬分,滿屋子血跡斑斑,三具屍體橫陳當下,秦濤痛苦地躺在地上。徐建軍抱著秦濤:“立即封鎖現場,任何人都不得入內!”
“不好了秦連長,保險箱丟了!”洪裕達依然硬著頭皮戰戰兢兢地彙報著,卻沒有人搭理他。
郝簡仁扔了衝鋒槍靠在牆上,體力完全透支,就跟“一夜七次郎”似的感覺,生無可戀地看一眼洪裕達:“老洪,這下你可闖下大禍了,濤子哥醒來非得掐死你不可,那可是用命換來的!”
“保險箱必須有秦連長的密碼才能打開……”
郝簡仁在魏解放的攙扶下走出文管所,回頭還不忘揶揄一句:“滿腦子漿糊!”
此戰大獲全勝,不過卻是慘勝。秦濤的本意就是不留活口,但條件允許的話也可以考慮,但最終還是全部殲滅。不過意外收獲是抓住了吳鐵鏟,那家夥的腿被石頭給砸斷了,想跑都沒機會,更何況他是心甘情願地想坐牢。
黎明時分,三輛警車呼嘯著回來,卻被門口的哨兵給攔住。當李艾媛、高軍等人下車之後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禁都傻了眼:院子到處狼藉不堪,斷壁殘垣遍布,中間有兩個兩米多深的彈坑,所有房子間的玻璃全部震碎,一輛警車已經燒得隻剩下了骨架,還在冒著黑煙!
“啊!究竟發生了什麼?”雪千怡轉向高軍,高軍不可思議地看一眼李艾媛,才知道發生了什麼,戰鬥打得太慘烈了吧?
“秦連長怎麼樣?”李艾媛的聲音有些顫抖,這種規模的戰鬥從警以來就沒有經曆過,這樣的畫麵僅在影視劇裏看過,難道秦濤他們動用了爆破彈嗎?對軍事不甚了解的李艾媛也隻能想到爆破彈,其實是三枚地雷的功勞。
“在指揮部療傷呢。”
李艾媛、雪千怡和高軍徑直向臨時指揮部跑去。
臨時指揮部是唯一沒有被殃及到的地方,主戰場在文管所院子和沈鶴北的辦公室,不過劇烈的衝擊波還是把所有的玻璃全部被震碎,進入裏麵如同四麵漏風的掩體一般。
“秦濤,你怎麼樣?”李艾媛一腳踹開指揮部的木門闖了進去。
秦濤的傷並不重,右胳膊被鬼爪抓了一下,右腳腫得跟棒槌似的,郝簡仁正在給熱敷。一腳踢到了對手的前胸上就跟踢到鐵板上似的,以至於差點把腳趾給踢斷。李艾媛闖進來竟然嚇了一跳,郝簡仁不滿地看一眼李艾媛:“李隊長這麼早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