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簡仁搖晃到擔架前麵,手裏握著高能電擊手電,低眉看一眼吳鐵鏟:“三個問題,回答上來減輕你一份罪責,咋樣?”
吳鐵鏟的眼睛一亮,轉瞬又暗淡下來,這種伎倆就不要在老子麵前耍了吧?周衛國厲害不,還不得甘拜下風!頭扭過去幹脆不看郝簡仁。
“很簡單的問題,關於盜墓的。”郝簡仁用手電輕輕地敲了敲吳鐵鏟的斷腿傷口出的紗布,吳鐵鏟立即殺豬似的嚎叫起來,郝簡仁並沒有停下來:“你他娘的拿我當空氣呢是不?這是給你機會,最後一次機會,坦白從嚴回家過年,抗拒從寬牢底坐穿!”
秦濤不禁苦笑,簡人的嘴都瓢了?還坦白從嚴!郝簡仁也發現自己走嘴了,但還是滿臉堆笑地看著吳鐵鏟:“昨晚秦連長打趴下那個什麼三爺在看到了樞青銅盤之後了倆字,知道的是什麼不?”
“拜托……疼死老子了!”
郝簡仁加重了力道敲了一下:“還自以為是老子那?回答我的問題,不然給你敲折了重接,接完了再敲折了!”
這招夠損!吳鐵鏟疼得滿頭冷汗直流,咬緊牙關:“你問的什麼?”
“好話不二遍,回答吧。”郝簡仁繼續敲打傷腿,一副心安理得地模樣。
李艾媛苦著臉瞪一眼郝簡仁,轉頭看向秦濤:“刑警辦案原則,不得刑訊逼供,這個是違法的。”
“他沒有逼供,隻是讓吳鐵鏟回答問題。”秦濤淡然地靠在椅子裏,不刑訊逼供你能讓他開口嗎?不過簡人的問話比較不靠譜,那會吳鐵鏟在外麵被打掃戰場的發現了,哪裏知道屋裏發生的事情。
“給你提個醒吧,看到青銅盤之後他了一句什麼足?”
“氏—族……他是氏族人。”
“還他娘的家族那?到底是什麼足?讓你選擇吧,知足?滿足?不足?十足還是什麼足?”郝簡仁放慢了敲擊頻率,望一眼秦濤:“濤子哥,是氏族!”
“你怎麼知道是氏族人?是哪個氏族人?張、王、李、趙?”
“族徽上就這麼寫的……別敲了疼死我了——我告你虐待俘虜,哦不,是刑訊逼供!”吳鐵鏟殺豬一般嚎叫起來,很誇張,估計真的很疼。
郝簡仁並沒有停下來:“第二個問題,給你多少好處跟他賣命?我們哥幾個可都是窮光蛋,發財就指望你了——少他娘的我索賄,個數看我能瞧得上眼不!”
吳鐵鏟疼得齜牙咧嘴,眼中閃過一道狡猾的光亮:“高抬貴手高抬貴手,我的全都是你的,咋樣?”
“多少?”
“身家性命啊兄弟,不跟他們合作就得挨刀子,您我的命值錢還是錢值錢?”
“當然是錢值錢了,賤命一條喂狗都不吃的玩意,秦文鍾可全交代了,他們隻要上古青銅器?”
“算不算第二個問題?”吳鐵鏟都疼出眼淚來了,祈求郝簡仁別再折磨了,但郝簡仁依然沒有停下,並聲稱這是為他好,促進血液循環。氣得吳鐵鏟直哆嗦。
郝簡仁停止了敲打:“當然算,不過這道題你回答仔細點,秦文鍾比你識趣多了,還沒等審問就全部交代了,他可是你的學習榜樣啊!”
秦文鍾是他娘的瘋子,能交代什麼?據三爺那家夥被殺了啊,我比他好太多了,吃飯的家夥事還在呢。吳鐵鏟痛苦地呻吟一聲:“他們是要重金收購上古青銅器……”
“他們是誰?”
“氏族啊!”
“然後呢?”
“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們殺了好幾個盜墓賊頭兒,為的是我跟他們合作,當然必須得合作,不合作就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