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目前我們隻能有兩個選擇,一是守株待兔,等待對手找上門來,我們的手裏有足夠的籌碼;二是主動出擊,氐族人既然冒著危險把屍體給偷走了,是不是有我們不了解的原因?比如要落葉歸根之類的,發現並跟蹤就能奏效,你有什麼意見?”
“當然是主動出擊,掌握主動權!”徐建軍不假思索地應道:“按照輕重緩急,分成三個組,我和簡人負責追蹤,你負責斷後,發現之後我立即聯係你,然後一網打盡!”
沒那麼簡單吧?從對手的行事風格判斷,對手不僅攻擊力彪悍,而且組織多謀,哪那麼容易就一網打盡的?老徐把這件事想得太簡單了。秦濤漠然地搖搖頭:“組成四人組,我、簡人、李艾媛和洪老師,你負責斷後接應。”
“咋?我斷後?”徐建軍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秦濤:“你掛花了啊,我衝鋒才合適。”
這點傷對秦濤而言不足掛齒,一般的皮外傷隻需要三就會痊愈,秦濤強大的免疫係統異於常人,若非是傷筋動骨的重傷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索性把兩隻胳膊上的紗布給卸掉了,露出血紅色的傷痕來,自如地活動了幾下:“哪裏還有傷?唯一的傷在腳上,攻擊氐族人跟到鐵板上似的,明也快好了。案情複雜時間緊迫,你我還有什麼選擇嗎?”
沒有任何選擇餘地?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以為後勤不重要?雪域行動已經明了問題,老徐,我們必須得轉換思路,否則這次兩位首長鐵定又笑話我們沒有深度沒有思想沒有謀略了。”秦濤幹笑兩聲:“我秦濤不怕流血流汗,就怕兩樣!”
徐建軍不甘心地看一眼秦濤:“一個是別人笑話,另一個是女人的眼淚,我知道了,濤子。我斷後,但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信息隨時送達,兄弟們隨時頂上去!”
四人組的組合很耐人尋味:秦濤、李艾媛、郝簡仁和洪裕達。可以這是經過深思熟慮才決定的,秦濤冒著很大的風險。李艾媛是刑警隊的代表,秦濤所看中的是他的特殊能力,探知別人的記憶!而洪裕達之所以參加先遣組是因為他的學識,句實話,他在這樣的行動中隻能是累贅的角色。
但秦濤的想法是一定要解開樞七星盤的秘密,並且猜測與氐族有莫大的關係。
拘押室內,吳鐵鏟拒不配合,理由是被李大神探探測過的人基本都死了,不想當冤死鬼。任憑郝簡仁用手電敲傷腿也無濟於事,最後隻好給他打了一針鎮靜劑。隻見李艾媛握著吳鐵鏟的手,陷入冥思狀態,郝簡仁在旁邊仔細觀察著,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之處。
很難用科學來解釋李艾媛為什麼能探測到別人的記憶,用她自己的話,就是人體是一個變化著的能量場,記憶儲存在能量場中,而人的大腦對記憶的處理是分區塊的,有點區塊負責記憶,有的負責畫麵整合,有的負責存儲分析等等,隻要強大的能量場才能感應到不同區塊的細微變化。
當觸碰到某些變化的區塊時,那種變化就會在自己的能量場中反應過來。這叫“能量潛入”或者是“替代思維”——很玄乎,也很邪門。
“李隊,怎麼個情況?”當李艾媛把吳鐵鏟的手鬆開之後,郝簡仁終於憋不住了問道。
李艾媛深呼吸一下,起身走出拘押室,郝簡仁屁顛屁顛地跟了出來:“這家夥藏著不少秘密,包括半年前藏在深山老林子裏的那批寶貝,這要是給探查出來可就發大財了!”
“他的記憶很雜,陰暗而可怖,精神也備受折磨。”
“這您都能感覺出來?”
李艾媛瞪了一眼郝簡仁:“不信?”
“我是徹底的唯物主義者,信信地信科學,隻相信客觀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