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濤點燃一支煙扔給黃樹奎:“慢慢,夜很長,這裏現在也足夠安全。”
“給我族徽之後,他們讓我也參加拜神儀式,我哪知道他們拜的是何方神聖啊?又一次我問三爺這事兒,他是諸神,諸神是哪尊神?大我是盜墓的軍師,還看過《封神演義》,當初薑子牙封神的時候也沒有封這尊神啊,我的心裏直犯嘀咕,三爺給我簡單地解釋了一下,大概的意思就是他們的老祖宗,不是薑子牙封的,是幾千年積累下來的信奉,跟咱們的祖宗牌位一樣。”
你他娘的就編吧!郝簡仁緊皺著眉頭看一眼秦濤,沒有話,如果編不下去了老子打斷狗日的腿!
“我這個人比較固執,我可是有老祖宗的,三皇五帝炎黃子孫,能隨便拜別人的老祖宗嗎?心裏就特別反感,但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又一次半夜三更拜神,那還下著大雨——對了,那來了五個人,有一個沒來——拜神的時候拿出來一個這麼大個兒的玩意,長得像鵝蛋,上麵雕著九條蟲子。”黃黃樹奎用手比劃著,跟一個足球大。
“是龍吧?”秦濤凝重地看著黃樹奎,198號金屬蛋自己沒親眼見過,隻聽是比較神秘的文物,無法斷代,不知道什麼材料,更不知道有什麼作用,隻知道有放射性。
黃樹奎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是不是,龍我見過多了,各種各樣的龍形圖案都見過,青銅器上麵很少雕龍,一般都是螭龍紋,龍的造型很古拙,那上麵雕的是九條張牙舞爪三隻眼的蟲子,您要是龍也不一定,畢竟老祖宗們創造的圖騰嘛。他們把那玩意放在了神龕裏,然後都發狂似的參拜,我也參加了,折騰了一宿,後來他們是那個東西叫紫薇混元珠,終於找到了啊,三爺很高興,一高興就要我準備酒菜,他娘的那的雨下得老大了,忙活了一,後來他們都走了,也沒喝酒就都急匆匆地走了。”
李艾媛狐疑地看一眼秦濤:“最近一次暴雨是十前,沈鶴北被殺那。”
“對,李隊您的記性真好——後來聽老吳出事了,我才知道那他們去文管所了,而且還殺了人?”黃樹奎擦了一下臉上的血跡:“從那時候起我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殺人不眨眼啊,當初朱老六被殺我就懷疑是老吳幹的,沒想到也是他們殺的,那,我黃樹奎雖然是一個盜墓賊,但絕對沒幹過傷害理的事情!”
“盜墓不是傷害理?這要是在古時候抓住了就斬立決!”郝簡仁揶揄道。
“生活不易啊兄弟,盜墓大算個營生,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祖輩傳下來的手藝……”
“後來呢?”
“後來老吳他們去找樞七星盤,結果沒找到,還殺了沈所長,我感覺事情鬧得有點大,想辦法脫身吧。從那時候我就開始準備脫身,但那幫玩意還是一如既往地拜神,而且還有兩個好像有病了,身上掉黑色的粘液,腥臭,我沒敢問。”黃樹奎驚悸地看一眼秦濤:“連長同誌,昨三爺沒回來,長老出去找,也沒回來。對了,我得跟你介紹一下,他們的組織很奇特,外人管頭兒叫三爺,自己人則稱呼其長老,其他人不知道名姓,我一律稱呼他們為老客兒。”
秦濤低頭沉思片刻,黃樹奎得很詳細,對“氐族”相關的信息有了一些了解,但還是不完全。比如他們到底來自什麼地方?因為西北的疆域很大,包括新疆、西藏、青海、甘肅、陝西等等。不過這已經不錯了,畢竟他不是組織裏的人,而且還混得不錯,提供的信息很有價值。
“昨最後走的是誰?他了些什麼?”
黃樹奎認真回憶了一下:“跟我年紀差不多的一個老客兒,是他們當中年紀最大的,負責拜神念經的,平時跟他接觸不多,隻跟我交代了幾句話,大概意思是記著半夜上香拜神,對了,還神神叨叨地神怒了!”
神怒了?最後一個走的就是偷走文管所裏麵屍體的人,一個老人何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偷走了四具屍體?而且還跳了懸崖。難道“老客兒”萬念俱灰自殺了嗎?白的時候去山上搜索了大半,也沒發現懸崖下有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