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艾媛微微點頭,難怪秦濤臉色這麼難看,老學究沒有和盤托出自己所知,耽誤了行動策劃!而秦濤卻沒有過多地斤斤計較此事,他篤信犯罪分子所的“氐族”與洪裕達講述的“氐族”完全是兩個概念。現代人有幾個能出自己民族遷徙曆史的?漢民族也不盡明了吧?
“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去不成西安了,我們打道回府去隴南吧。”秦濤黯然地思忖一下:“洪老,您確定氐族是在隴南一帶?”
“據我所知應該是在甘肅、陝西、四川三省範圍內,五胡亂華的時候西北少數民族大遷徙,氐族大多融入了漢民族,但也有部分氐族依然會保持著原貌,尤其是居住在大巴山裏的原住民。”洪裕達歎息一下:“真的沒有想到是氐羌?太古老了,太不可思議了,如果真的存在那麼古老的民族為什麼沒有普查到?”
不是沒有普查到,而是早已經改頭換麵了。洪裕達之所以這麼不過是在推脫自己的責任罷了,他的身上有中國知識分子優秀的一麵,學識淵博善於鑽研,但也有不好的一麵:思維比較保守,雜念太多!
所以,中國的知識分子雖然善於鑽研但成就大業的少之又少。
秦濤拍了拍睡得一塌糊塗的郝簡仁:“醒醒吧,睡過站了!”
南轅北轍的滋味的確有點不好受,本來一行人等卯足了勁“西遊”,因為一張報的新聞而改變了行程,而且洪裕達也突然“研究”出神秘的“氐族”的曆史。雖然他的發現不是秦濤決定去隴南的原因,但心裏還是有所期望。
從黃樹奎的供述裏可以得出一個結論:犯罪分子最主要的習俗是進行“拜神”活動,“神”是三眼怪物,估計是源於祖先崇拜。這些信息也不足以找到犯罪分子,人海茫茫,大海撈針,當前唯一的線索就是隴南突發的病毒感染事件,而且是報的花邊新聞。
到了隴南市安頓下來,一個賓館,立即給徐建軍打電話明情況,徐建軍那邊已經抵達西安了,正在待命。秦濤的意思是讓他按兵不動,一有消息立即通知他。然後郝簡仁去當地衛生防疫部門拿著報去谘詢,結果人家就回應了兩個字:扯淡!如果爆發疫情的話他們早就上報給國家衛生部門了,還等到報去散布謠言?
“我濤子哥,一張報就把咱調來了,是不是有點不靠譜啊?”郝簡仁牢騷滿腹,之所以一路上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就是因為怕誤導了行動,結果一語成讖,捕風捉影的信息、不靠譜的報、扯淡一樣的廣告營銷,最終的結果是讓他們白跑了一趟。
行動真的陷入了兩難境地,郝簡仁現在開始想念那幾個被擊斃犯罪分子了,那幫家夥神出鬼沒的不太好找啊,就算身上有樞七星盤也未必能引來吧?俗話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最好他們還在惦記著青銅盤,來個守株待兔也好啊!
“我出去一趟。”秦濤背起戰術背包出門。
“去哪?”李艾媛追了出去問道。
秦濤苦澀地笑了笑:“溜達一圈,釣魚去。”
“李隊,濤子哥是想學薑太公呢!”郝簡仁呲牙道:“您留在賓館看人,我跟去,沒準會有新發現!”
華燈初上,人頭攢動。
背著戰術背包的秦濤快步走在一條偏僻的胡同裏,後麵的郝簡仁閃腳一般地跟著,東張西望了一下:“你對這裏這麼熟?以前來過咋地?”
“沒有。”秦濤漠然地掃視一眼胡同裏瑟瑟縮縮的人影,折哦裏沒有市裏那麼繁華,住的都是普通老百姓,可能隱藏犯罪分子嗎?
郝簡仁幹笑兩聲:“我知道了,您是想找打廣告的診所吧?讓您失望了,那種報是人工印刷的,新聞也成了舊聞,掛羊頭賣狗肉的居多,心碰到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