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族長深深地看一眼秦濤:“您認為第九重洞穴被毀掉了?”
“我在想當年雲醫生的父親所到的那個地方是不是洞穴第九重?您應該有所記憶。”秦濤看一眼腕表,長出一口氣:“所以,您應該拿出合作的誠意來,而不是大家在這裏胡亂猜疑,我們回去準備一下,聽從烏族長的調配。”
秦濤轉身向板房的方向緩步而去,李艾媛、郝簡人和洪裕達緊隨其後。黃樹奎手裏拿著羅盤邊走便嘟囔著什麼,拌蒜一般地也跟在後麵。
一陣冷風吹來,飄散的水霧早已經打濕了衣服,雲中旭死死地盯著秦濤等人離去的背影:“烏族長,你還在猶豫?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如果讓他們發現玄宮的入口的話,會惹來一堆麻煩,而且他們的增援很快就回到。”
“你想怎麼做?”
“很簡單,告訴他們玄宮的入口在寒潭裏麵。您想要的是樞七星盤,而不是真正的合作者。氐族不需要真正的合作者。”雲中旭抱著藥箱子緩步而行:“今晚是月圓之夜,也是最好的時機,隻要進入玄宮,一切都將結束。”
烏族長不安地搖了搖頭:“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放心好了,吳鐵鏟絕對活不過今晚,死人的嘴最嚴實。而他們的增援就像當年的諸神一般迷茫,或許會消失在莽莽的原始森林裏。”風中傳來雲中旭的冷笑、
人心是最難測的,無論何時何地。任何美好的期望在虛偽狡詐的包裝下都會變得不堪,所以自古以來就有一句名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以秦濤的心性而言應該更深沉一些,他與郝簡人最大的區別就是很少做出輕率的決定,但一旦要做出決定就會全力以赴。
開弓沒有回頭箭,這支利箭已經在弦上,發出去就會要人命!
李艾媛不禁眉頭緊皺:“秦連長、簡人,你們怎麼看?”
“華山一條路,還能怎麼看?我的意見是等老徐來,人多力量大,沒嘴會出現轉機。”
郝簡人回頭看一眼正在拌蒜似的黃樹奎,這家夥還在測算呢,不禁嗬斥一聲:“老黃,算一下生死門,別到時候手忙腳亂的——記住了,你可是戴罪立功!”
“已經測算好了,我發現了一個驚秘密!”黃樹奎屁顛屁顛地跑到秦濤等人前麵,神神秘秘地低聲道:“秦連長,按照奇門遁甲排局,今日是仲春上元,子時幹,恰好是凶星入宮,右弼洞明遁隱,坑之內凶險萬端……”
“屁放的不響也不臭!”郝簡人粗魯地嗬斥道:“你就測算一下能不能找到玄宮就行了,啥凶險萬端?”
“我是凶星入宮,秦連長有血光之災!”
“放屁!”
“不信的話就當我是放屁好了。”黃樹奎收起羅盤:“不過我還是提醒各位要注意點,咱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的凶星可是大耗,過了子時也許有所轉變,所以咱們要推遲一下行動時間。另外還有發現一個秘密,這個坑就是一個大局,坑在鎖雲嶺之北,北乃坤位,玄陰暗煞,乃是死門!好在有水加持,可以化險為夷……”
秦濤忽然停下來,凝重地望著河對岸中心島上閃爍著的火把光:“身為氐族族長,他為什麼不肯出玄門的位置?三十年前雲中旭的父親曾經進入其中,明那裏曾經是氐族人生活的地方,現在為何不知道?他氐族人生活在鎖雲洞裏,為何看不見任何生活的痕跡?”
“還有一點,篤信神明的烏族長竟然開始懷疑神是否存在,難道不有些蹊蹺嗎?”李艾媛深深地看一眼秦濤:“所以最好心一些,免得被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