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第五十八章血祭玄關(一)(1 / 3)

斯人已逝,這是雲中旭留下的唯一遺物。

秦濤掃一眼正在撬箱子的黃樹奎不禁輕歎一下,轉身緩步而去:“大家心點,這裏不尋常。”

“最不尋常的是他早已知道玄關有暗弩機關卻沒有阻止雲中旭。”李艾媛跟在秦濤的後麵,左手始終按在腰間的槍把上,生怕發生什麼不測。

秦濤緊皺眉頭微微放慢了腳步,李艾媛分析得有一定道理。雲中旭與氐族的關係匪淺,兩代人至少有三十年的交集,而且隻有他才能幫助氐族控製瘟疫病毒,從某種角度而言雲中旭是氐族人的恩人。

但烏族長似乎對雲中旭有某種抵觸情緒?不好是什麼樣的感覺,仿佛是相互利用的關係。秦濤渾身都處於緊張狀態,這種感覺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了,當初在雪域執行任務的時候曾經有過,今又陷入了那種狀態。

那是一種無法言的感覺:恐懼中帶著一絲興奮,刺激中夾雜著一些緊張,沉穩而從容灑脫而謹慎。這是秦濤的特點,特種兵然的素質讓他一進入這種狀態便變得異常敏感起來,“覺識頓開”的感覺。

何謂“覺識”?就是人的感官靈敏度。包括聽覺、視覺、嗅覺、觸覺、味覺和直覺,尤其是經過兩次生死任務的秦濤,覺識本就十分出色,置身於神異莫測的環境之中後,覺識變得靈敏異常,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感覺。

尤其是對身邊的李艾媛十分敏感,兩人若即若離,而且再也不敢碰觸她冰涼的指尖!

藥箱子已經被幾隻弩箭給洞穿了,露出不少黑色的液體。方才從雲中旭的懷中拿過來的時候那種液體流了他一身。黃樹奎打開藥箱子,一股濃烈的藥味撲鼻而來,才發現裏麵有三個瓶子,兩支已經被打碎了,還有一個完整的。

對於老盜墓賊而言,任何東西都不會放過。黃樹奎把藥瓶子揣在懷中,一股腦把裏麵雜七雜八的東西都倒了出來,一陣稀裏嘩啦的聲音響起來,從裏麵滾出一支包裹著黃綾的物件。黃樹奎一把抓住打開,不禁驚得倒吸一口冷氣!

是一支鏽跡斑斑古樸滄桑的陰陽鏡,跟銅鏡大差不多,上麵雕刻著古篆,兩麵一模一樣。刁鑽的眼光讓黃樹奎不由得大喜過望,掃一眼已經走遠了的人影,慌忙把陰陽鏡包裹起來塞進懷裏,慌慌張張地離開。

就在眾人跟在烏族長蝸行之際,誰也沒注意到巨門台階下幽幽的藍光之中,匍匐在石階上渾身鮮血的雲中旭卻“動”了一下,藥箱子裏漏出來的黑色液體一點點地侵入了他的傷口,而傷口中的血也在一點點地凝固,變成了黑色。

空間內,雄偉的大殿的影子浸在幽藍的光暈之中,寥廓的空間讓人無法想象千年之前在沒有現代化的建築機器的情況下,是如何間期如此恢弘的殿宇的。而這裏還隻是玄關——氐族人保護羲皇封禁所生活的地方。

烏族長和四名氐族武士一步一叩首,如虔誠的清教徒一般。而甬道便是通向神邸之路,那裏曾經是氐族的祖先棲身的地方,曾經是讓氐族付出了幾千年的時光守護的地方,那裏有他們最崇高的精神信仰,也有氐族刻骨銘心的族殤。

秦濤忽然停下了腳步,視線的盡頭出現了人影!在藍色的光暈裏,距離眾人位置三十多米的甬道兩側,出現了高大的影子——足足有四米多高。影子巋然不動,如巨石雕像一般矗立在宏偉的聖殿前麵,而聖殿隻能仰望,一種莫名的威壓忽然油然而生。

秦濤冷冷地盯著前麵的影子不禁緊張起來,看一眼抱著紫薇混元珠的郝簡人:“心點,很蹊蹺。”

郝簡人望了片刻,一咧嘴:“是石像,在鎖雲洞見過這玩意。”

秦濤微微搖頭,有一種不真實感。敏銳的覺識已經看到了那些影子手裏的武器全部是真實的,長達兩丈有餘的青銅戈,而且他們的身上還穿著盔甲,身材也不盡相同。難道是翁仲?這裏不是陵墓,不可能設置石像生——那些影子絕不是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