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族長,雲中旭收買控製了多少氐族武士?是否成立了犯罪團夥?他們不受你的控製嗎?”
在憤怒和痛苦的雙重打擊下,烏族長絕望地看一眼李艾媛和秦濤,生無可戀地搖搖頭:“氐族武士隻剩下了二十多名,僅有我身邊的四名沒有被控製,因為他們沒有感染病毒。”烏族長掃一眼黃樹奎:“在川北的時候每我都在拜神祭祀,想要以此挽回他們的心,畢竟是氐族人,他們也向神懺悔了,但已經沒有改正的機會了。我把他們的屍體偷走運了回來,葬在螢淵。”
“也就是雲中旭還控製著不少氐族武士?”秦濤的神經高度緊張,腦子裏不斷分析判斷著烏族長所的話是否真實。一切都出乎意料,本以為雲中旭不過隻是一名醫生而已,沒想到他以藥物控製了氐族人,而且製造了連環殺人案。
“他的下一個目標是吳鐵鏟,隻要吳鐵鏟一死,世間就不會有人知道這個秘密了。”不僅如此,進入禁宮的這些人有多大的幾率可以逃出生?如果秦濤他們再一死,所有關於氐族的秘密、關於連環殺人案的細節都將成為秘密,而永遠被埋葬。
秦濤沉默地看一眼李艾媛,忽然苦笑一下:“我又助紂為虐了,到現在案子才水落石出。”
“遺憾的是雲中旭不能得到正義的審判。”李艾媛歎息一下:“但我還是不能完全相信烏族長的話,進入地宮就意味著死亡,烏族長大可以放心了,這裏的秘密永遠可以隱藏了。”
老淚縱橫的烏族長痛苦地搖搖頭:“這不是我的初衷……所以我才沒有告訴雲中旭玄關之門有機關弩,那是神對他最好的懲罰。沒有人能夠闖入九重禁宮,你們也無法闖入其中,神的意旨是要把兩件封禁法器歸元,這也是氐族最後的心願,但無法做到。如果你們能保守這裏的秘密,神自然會助你們逃出生,而我和最後的氐族武士將會殉葬於此。”
“陰陽相序,生死循環。佛曰生即是死,死即是生。”洪裕達唏噓不已道。
郝簡人憤怒地瞪著洪裕達嘟囔一句,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子不想死在這鬼地方,我老婆快生了啊!誰都不想死在這,除了烏族長。
“烏族長已經言明了我們會逃出生,諸位還猶豫什麼?”黃樹奎狡黠地看一眼秦濤和李艾媛,見兩人默不作聲,忽的詭笑道。
地宮的環境十分複雜,雖然看似隻有一條通路但這不是最終的目的地。既然千年之前鬼方一族能夠盜走封禁法器並全身而退,沒有理由不能逃出生。秦濤凝重地點點頭,跟隨烏族長向大殿前麵的廣場走去。
“濤子哥,您還真一條道跑到黑啊?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沒人搭理郝簡人,都默默地行進在陰森森的甬路上。兩側魁偉高大的武士幹屍的影子如同鬼魅一般,在幽藍的光暈下顯得鬼氣森然,有一種不出的恐怖之感。李艾媛緊張地望一眼聖殿的暗影,這種環境也許隻能在噩夢之中會出現過,現在真實地置身其中才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李艾媛看一眼旁邊的秦濤:“這裏許多細節不符合常識,上古時代不可能有這麼高超的技術建造如此龐大的地下建築群,那是新時期中晚期,真正的洪荒時代。玄關的銅門不可能造得那麼高大,銅礦的開采和冶煉技術是在商周時期才開始的,到了春秋戰國時期才日臻成熟。第三,千年不腐的幹屍不符合科學常識,這裏有氧氣就會發生氧化反應,幹屍不會長期存在。還有最關鍵的一點,玄關建在水下,如何確保絕對的密封?地麵沒有任何滲透現象,這種技術在現在也是獨一無二的。”
“李隊的有道理,我關心的是機關傳輸的動力來自什麼?銅門有幾十噸重,需要多大的馬力才能開啟?如果這裏是墨家的機關城,顯然不符合曆史,諸子百家是春秋時期才湧現出來的學術流派,而按照氐族的傳,這裏是在上古時期建造的,豈不是矛盾?”郝簡人背著戰術背包,手裏反握著匕首快步走到秦濤近前:“濤子哥,千萬別被迷惑了,這裏的一切好像都不太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