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正則伸手拽下她的手指，戳在自己的嘴唇上，揉揉的觸感讓程橙心底掠過一道道電流。
“你別生氣……”
程橙哭笑不得：“我沒有生氣。”
“真的？”
“真的！”
“拉鉤……”
程橙：“……”
她現在可以確定，慕正則真喝醉了。
早上五點整，一道悠長悅耳的軍號聲響徹軍區。沉睡中的軍區隨著號角蘇醒，原本寂靜一片的樓層，立即響起各種聲音。
程橙眯著眼睛打開窗簾，剛冒頭的陽光落在窗台的玻璃上，橘黃色，很漂亮。
天氣微冷，窗台上有一層薄薄的霧氣。
五分鍾之後，窗台下就傳來一陣陣的跑步聲，似乎招呼聲，在北方的清晨煞是熱鬧。
程橙起身，伸了個懶腰，看著樓下自發聚成一隊隊的軍裝男子，一腔熱血被人點燃。
這可是軍隊啊！
下方的隊列整合速度很快，組滿一個四十人方隊，就有一個人站出領著隊列出去跑步。大家跑的步伐並不整齊，但是各個步履矯健。
臥室門被人敲兩下打開，程橙回頭，看見慕正則用毛巾擦頭發，頭發還時不時滴下水珠。
他看起來十分精神，宿醉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任何痕跡。
他穿了一件迷彩短袖衫，充滿力氣和肌肉美的胳膊露在外麵，讓程橙看的熱血噴張。
她咽了口口水，默默道：美色引人犯罪！
“跑步去嗎？”慕正則問著，眼底有躍躍欲試的興奮。
“好呀！”
程橙翻出自己的運動服換上，腳上套上一雙軟底跑鞋。即使她刻意穿了一身顏色暗淡的衣服，可放在軍綠迷彩服的海洋中，還是很紮眼。
程橙一出現在軍隊的操場邊，就會吸引來一大票的目光注視，有些活動完的士兵，借著休息時間還跑到程橙身邊湊近觀看。
程橙很不自在，這架勢，太像動物園裏看猴子的場景。
鍾老大適時出現，黑臉一拉，湊上來的士兵一哄而散。
“嚇到你了吧？”鍾啟瑞態度很隨和，他解釋道，“軍隊裏平常見不到女孩，你這樣的一出現，這幫小崽子就不消停了。”
程橙笑道：“還好。”
慕正則抬頭，看著鍾老大問：“剛剛跑過來的那幾個是哪班的士兵？”
鍾啟瑞臉上露出一副“你別亂來”的表情，攤手說：“那是老四手下八連三班的兵，你給他留點麵子，注意影響。”
慕正則笑的人畜無害：“當然會給秉謙麵子，我會注意，下手輕點的。”
他說完，拍拍程橙的肩膀說：“在這裏看著。”就跑進操場，衝剛剛過來圍觀的那幾個士兵班級所在方向走去。
鍾啟瑞滿頭黑線，無可奈何的說：“這個慕老三，又來了！”
“來什麼？”程橙被他倆無聲的互動弄迷糊了。
鍾啟瑞解釋道：“軍隊大部分是男性，弱肉強食的規則一直存在，人的威信和武力值成正比。剛剛要是一個軍人跑在你身邊，那些小子沒膽子靠上來。”
“所以，慕正則去立威了？”程橙想笑，慕正則來到軍營，做事跟個小毛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