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兵把自己的疑惑對程橙說了，程橙沉默好長一會兒。
她忽然想到姬朵朵了，不是姬朵朵本人，是代替姬朵朵死的那個替身。
“大兵，你還記得在海邊，死去的那個姬朵朵替身嗎？”
大兵喝了一口茶，不解的問：“你提那人幹什麼，跟這個案子沒啥關係。”
“算人，當然沒什麼關係，但是算其他的東西，貌似聯係不小呢！”
程橙想到，替身死亡的說明。
有目擊證人聲稱見到替身是自殺身亡，不是他殺。但是後期檢查之後發現，死者是謀殺！之所以被認為成自殺，是因為死者被人注射過一種藥物，那種藥物可以短期控製人的思維與行動！
替身就是因為死前被人注射那種藥物，受人控製，才會被誤認為是自殺！
那麼，那個殺手，會不會也是受人控製去刺殺張立偉呢？
因為是受藥物控製，效果不能持續太長時間，所以殺手在有力的條件下沒有停留，胡亂打出三槍，就匆忙離去。
殺手不是害怕已經喪失戰鬥力的警察，而是背後操控著害怕藥效失效！
大兵有些懷疑，這種說法，也太……
“我說的很不靠譜是嗎？”程橙踩到大兵的想法，抿嘴笑道，“仔細想想就好理解了。”
“替身可以受控製，製造自殺假想，也就能控製人做其他的事情。不過話說回來……”程橙納悶，“大兵，你身手不錯，就算來不及救下張立偉，也不至於一點反擊的能力都沒有吧，為什麼不朝殺手開槍？”
大兵低下頭，手指按在桌桌子上，恨不能按下去一個洞。
“我怎麼能開槍呢？”大兵無力的說，“那還是個孩子啊！”
“孩子？！”
殺手怎麼會是一個孩子？
“昨天我也嚇蒙了，倒在地上的時候，槍已經上好膛拿在手上，不過腦子有點暈，不確定能不能打中。”
“正打算開槍，那孩子走近了一點，確實是一個隻有十六歲的半大孩子，我不會看錯。”
昨天的爆炸把許多人都炸暈了，所以在大兵震驚的當口，那個殺手已經開完槍撤退，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兩人陷入沉默，因為真相太沉重。
程橙盯著茶杯，很安靜。自從進入刑警隊，她見過很多青少年被傷害的案例，這不是第一起，但心口的壓抑還是那麼重。
歎一口氣，思緒飄遠，她一邊攪動手中的茶杯一邊喃喃開口。
“我想起來進訓練營之前，一起拐賣案裏，受到傷害的也是那麼大的孩子，都快一年了，隻找到一個，那孩子還瘋了……”
罪犯可恨，傷害孩子的罪犯泯滅人性！
一想到在車站裏見人就發瘋的小A，他才十六歲，就被人注射上毒品，瘋狂之後就進入昏迷，到現在一直都沒醒。
屬於他的人生還沒開始，就被人生生結束掉了。
程橙端起茶杯，像喝酒一樣一飲而盡。
大兵默默聽完程橙的話，隻說了一句：“你說殺手有可能被藥物控製，真巧啊，小A是被毒品控製，這兩人……”
他話沒說完，程橙拿開杯子，兩人不約而同的沉默一會兒。
腦子裏宛然刮過風暴，相似的年齡，一個可能被藥物控製，一個被毒品控製失去理智，經曆也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