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彈?”程橙悄無聲息跟了上來,將剛剛的話聽了全程。
慕正則眉頭一皺,攝人的冷氣撲麵而來:“你……”
“閉嘴。”程橙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後麵的車上起碼有三個人,你一個人怎麼能搞定?我不會亂來,行動吧。”
她說完,率先跳下車,從車盤底部,借助車身的掩護悄悄往那輛車摸過去。
靈巧的身體就像貓兒一樣,悄無聲息的舒展著自己柔軟的身子,但是這抹柔軟,又隱藏利爪,讓輕視她的人隨時吃虧。
慕正則嘴角彎起,他知道對程橙而言,規矩什麼的都是牆上掛著的擺設,根本沒有任何約束力,可是這個總愛闖禍的丫頭,又隨時能讓他驚豔。
程橙借助身體小巧的優勢,已經成功潛入那輛車子的車底,她平躺在地麵上,掏出四枚定點炸彈安裝在車子的四角,這才抽身而出,衝慕正則示意。
“準備好,爆炸,倒計時,3,2,1!”
四聲細微的爆破聲重疊,讓人聽到還以為隻是一聲爆胎的聲音。
這四枚炸彈噪音不大,威力也很小,但是小範圍的破壞力極強,安裝在車子上,用來破壞車子的解構,是再好不過的了。
程橙安裝這四枚炸彈的目的,就是把車子破壞掉,斷掉許康健逃跑的後路。
而就在爆炸響起的那一刹那,已經在直升機上候命的警察同時拿起擴音器向車內喊話。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擴音器的聲音,剛好掩蓋掉爆炸的聲響。
坐在裏麵的許康健可能還不知道,自己的車子外形雖然沒有什麼變化,其實已經完全報廢不能開動了。
同一時間,在蘭城許宅。
有保鏢匆匆趕到內院,找到在客廳裏悠閑品茶的許墨染。
“公子,先生被警察圍住了。”
許墨染拿杯子的手在空中停頓一下,隨即宛如平常:“哦,那你說我該怎麼做呢?”
“派人去營救先生!”
許墨染淡然輕笑,笑容如三月春風般讓人心生暖意:“我許家,什麼時候輪到一個下人做主了?”
他的聲音很柔和,可是說出的話再冷酷無情了。
保鏢臉色一變,有些迷惑惶恐的說:“公子,先生被抓住,我們都不救嗎?”
許墨染放下茶杯:“父親做了太多錯事,付出代價是天經地義的,難道你讓我去跟警察手裏搶人?”
“可……可是……”
許墨染搖搖手指,大拇指上,祖傳如潑墨般碧綠色上乘碧玉扳指在陽光下溫潤如水:“這裏是許家,教訓我,還輪不到你!”
他揮揮手,垂手默立在側的管家一個眼神過去,又有兩名保鏢,拖住先前那個,粗魯的往外走,剛拉出客廳,人已經被勒的喘不過氣來。
許墨染好像看不到一條性命在自己麵前消失般,拿起雪白的娟帕擦擦手,有些惋惜的說:“這個人在許家也有五年了,怎麼還這麼不懂事……”
在家裏呆了五年的心腹保鏢,他一個不高興就弄死了。
管家垂在兩側的手有些發抖,他狠狠捏了一下,掩飾住抖動,恭敬的說:“那是他愚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