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重雙安還沒有醒來,便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人在她床前說話,努力睜眼來看,發現是皇後。
皇後見重雙安醒來,一把摟住她大哭,“安兒啊,你總算是回來了,可是病都好了?你知不知道母後日夜記掛你,為你操碎了心呐。”
重雙安早就被皇後的哭聲給哭清醒了,隻是她見皇後這樣痛哭,心裏卻沒有多大的感觸,重雙安心想:“難道是和母後分離多年的緣故?”不過重雙安雖然這樣想,卻已經開始安慰皇後,“母後,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您就不要再哭了。”
皇後這才鬆開了重雙安,拿手絹擦了擦淚,破涕而笑,“你看母後都高興糊塗了,這麼高興的事,母後竟然哭。我的寶貝啊,你真是讓母後想死了,母後五年沒見你,一顆心全係在你身上,不是想你就是擔心你的病情,如今好了,你總算是回到母後身邊了。”
皇後五年未見重雙安,一直拉著她問東問西,過了好一會皇後“哎呀”一聲,重雙安以為怎麼了,卻見皇後笑著說:“你看母後隻顧著和你說話,都忘了要你去給太後和皇上請安,想必這會太後已經知道你回宮了,母後這就讓人去通知皇上。”
皇後一邊說一邊讓宮女伺候重雙安起床,這時羨仙從外麵走進來,依舊圍著麵紗。皇後一愣,重雙安看到趕緊拉著羨仙對皇後說:“母後,這是我在國觀裏的好朋友羨仙,她一直在國觀裏陪伴我、照顧我,所以我病好回來舍不得和她分開,就把她帶進宮了。”重雙安說完又對羨仙說:“仙仙,快給母後請安。”
羨仙不懂宮裏規矩,隻是很禮貌的給皇後問好,皇後多看了羨仙兩眼,“怎麼戴個麵紗?這在宮裏怎麼行?”
羨仙正要回答,重雙安卻搶先說:“母後,是我讓仙仙戴的,仙仙從小在觀裏長大,不習慣有生人。”
皇後聽了重雙安的話,嗔怪道:“你呀。”但隨即語氣一轉,“你離開宮中五年,想必宮中很多人你都已經不熟悉了,讓她留在你身邊也好,隻是她戴著個麵紗算怎麼回事?總不能見了太後和皇上也這樣吧?”
重雙安用手圈住皇後的胳膊撒嬌道:“怎麼會呢?仙仙戴上麵紗是為了方便起見,如今母後您都答應讓仙仙留在宮裏,仙仙自然就不會再戴這個東西了。”重雙安說完轉頭又對羨仙說:“仙仙,取下來吧,正好讓我母後也驚豔一下。”
羨仙聞言把麵紗取了下來,皇後麵色一怔,但重雙安並沒有注意到皇後的變化,而是在一旁繼續說:“母後,仙仙是不是很漂亮?我第一次見到仙仙的時候還以為她是仙子呢,所以我後來都叫她仙仙。”
但是皇後絲毫沒有高興的神色,她冷漠的對羨仙說:“你先下去,本宮還有話要和皇太女說。”
羨仙點頭退了出去。皇後這才對重雙安說:“你怎麼把她帶到了宮裏?”
重雙安感到奇怪,“母後認識仙仙?”
皇後搖頭,“我並不認識她,可是她這樣的容貌在宮中就一定是個禍端。”
重雙安不以為然,“哪有您說的那麼嚴重?”
皇後搖頭,“我見過太多這樣的事情,更何況那些人的容貌未及她的一半,安兒,你就算是為她好也不能把她留在宮裏。”
重雙安沉默了,她知道皇後的話絕不是嚇她,其實她在回宮前也曾這樣考慮過,可是最終還是被自己的情感打敗了,如今皇後再這樣說,她多少有些動搖,但她到底還是抵不過自己的情感,笑著說:“母後,我就讓仙仙留在我身邊,不會有您擔心的事情發生的,您就放心吧,再說萬一有什麼事情,我把仙仙放出宮不就行了嗎。”
皇後看重雙安的神情,知道她不可能聽自己的話,況且重雙安剛回宮,她也不想逆了重雙安的意,“隻能過些時日尋個由頭把羨仙打發出宮了。”皇後這樣一想臉色倒是緩了許多,寵溺的點了點重雙安的額頭,“隻怕到時候你想放都放不成了,你呀,就是任性。”
重雙安聽皇後這麼說,就知道皇後答應了,笑嘻嘻的說:“我就知道母後最好了。”
皇後很受重雙安這一套,終於笑了出來,“好了好了,趕緊打扮一下,你還得去福趾宮給太後請安呢。”
重雙安打扮好又匆匆吃了早膳才跟著皇後上了歩攆趕去福祉宮。重雙安和皇後一前一後到達福祉宮,立刻就有站在側牆根的奴才們上前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