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重雙安正在屋裏玩耍,突然有太監說皇後馬上就到,重雙安趕緊整理衣服,出去迎接皇後。重雙安還以為皇後這次來是和往常一樣隻是過來看看她,但是她沒想到皇後還帶著兩個宮人,說是要教她禮儀。
重雙安一看趕緊使出她的殺手鐧——撒嬌。
“母後,難道安兒還不乖嗎?為什麼我還要學規矩啊。”
皇後橫了她一眼,“你看你哪裏像一個皇太女?先前是你剛回宮,我還能由著你的性子來,但是現在你玩也玩夠了,是該好好學學規矩了,再過一個月就是你的誕辰,你總不能在眾王子皇孫麵前還是一點禮儀都不懂吧?”
“啊?”重雙安撅嘴,心想:“真是的,母後用這一招來說事,我也沒辦法反駁,算了,學就學吧。”便說:“好吧,學就學,好在我天資聰穎,什麼都一學就會。”
皇後聽了重雙安的話忍俊不禁,“你呀,這麼油嘴滑舌的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然後才指著站在一旁的兩個宮人說道:“這兩個宮人是母後親自挑選的,這個是劉宮人,是教你的,這個是李宮人,是教羨仙的。”
重雙安沒想到連羨仙都要學規矩,便問:“母後,怎麼仙仙也要學?她在我宮裏也不經常出去,又不見什麼人,她就不用學了吧。”
皇後有些輕蔑的說:“連你這個皇太女都要學,她一個鄉野村姑又懂什麼禮數?當然要學,而且你們倆還要分開來學。”
“為什麼呀?”重雙安不滿。
“什麼為什麼呀?你是皇太女,她是你帶回來的一個奴才,怎麼可能會學的一樣?你要學的是禮儀,她要學的是規矩。”皇後見重雙安還要反駁,便說:“你若想讓她留下必須得學規矩,若是不學你就打發她出宮吧。”
重雙安隻能答應。皇後見重雙安答應又交代了諸多事宜,當下就讓宮人教重雙安禮儀,因為羨仙學的是奴才們的規矩,所以被帶到了外麵去,重雙安本想叫住她們,但是皇後在身邊也不敢出聲,生怕皇後一不高興就把羨仙打發出宮,心想:“算了,先忍一會,隻要母後不在這就好了。”
果然皇後過了一會就對重雙安說,宮裏還有事要先回去,重雙安聽了一邊忍著笑一邊說道:“恭送母後。”
重雙安到底是小孩子心性,更何況皇後是重雙安的親娘,怎會不知道重雙安心裏的小算盤,因而說道:“你不要想著偷懶,我會讓劉宮人每天都向我報告你的情況,要是你不用心學,母後就讓劉宮人永遠跟著你。”
重雙安臉一下子垮了下來,皇後又說了句“跟著劉宮人好好學”就走了。雖然皇後有話在先,但是皇後一走重雙安就嚷著要休息,劉宮人覺得重雙安也學了好一會,又不想一開始就違了重雙安的意,所以就同意了。重雙安走到外麵看見羨仙還在跟著李宮人學,心裏有些不好受,規矩禮儀這些事她遲早都要學的,但是羨仙這樣的人也跟著學這些規矩,真是委屈她了。
重雙安難過了一下對李宮人說:“李宮人,先休息一會,等會我們再學。”
李宮人當然沒有意見,重雙安讓宛秋帶著兩位宮人進屋喝茶,自己卻和羨仙站在外麵,重雙安去看羨仙,發現她臉上多少有些異色,心想:“羨仙自小在國觀長大,雖說不是什麼金枝玉葉、大家閨秀,但是國觀是清修之地,本來就沒有那麼多繁文縟節,而且師父又疼愛羨仙隻教她詩書、琴畫,哪裏讓她學過規矩。”重雙安一想這些心裏更加愧疚,說道:“仙仙對不起,讓你平白無故跟著我遭這些罪。”
羨仙聽重雙安這樣說反而笑了,她說:“我雖然長在國觀,不知道皇宮是什麼樣的,但是我也知道不是任何人都能進皇宮的,所以這些都是我預料到的,連你都要學,更何況我呢,所以你不用道歉,再說當初要進宮的事,也是我答應的啊。”
重雙安笑了,靠著羨仙說:“仙仙,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可是兩人剛笑,兩位宮人就從屋裏走了出來,說道:“皇太女,萬萬不可,這樣有失您的身份。”
重雙安再也笑不出來,隻得站好說:“知道了。”
誰知劉宮人又接著說:“皇太女您是金枝玉葉,是本朝唯一僅有的尊貴,所以應該要有皇太女的模樣,是不能和奴才們這樣親近的,再說……”但是劉宮人接下來的話卻被重雙安打斷。重雙安可以忍受自己學習禮儀,因為她知道自己有責任這樣做,而她也能忍受讓羨仙學這些規矩,因為她想和羨仙在一起,可是她不能忍受有人說羨仙是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