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重雙安的頭更大了,本來好不容易送走了劉宮人,重雙安以為所有的禮儀都學完了,可是沒想到送走了劉宮人又來了個馮宮人,重雙安這才明白原來劉宮人教她的不過是冰山一角,她還有馮、魏、孫、薑、四位宮人的沒學。
重雙安一聽哪裏受的了,當下就暈在椅子上,喃喃的說:“不行了,不行了,要是這一群宮人學下來,我也就掛了。”
宛秋雖然不知道重雙安說的“掛了”是什麼意思,但大抵就是和“不行了”一個意思,所以說道:“殿下您說話小心些,這要是讓皇後娘娘知道了,小心劉宮人還得重新教您。”
重雙安一聽更加崩潰,但是卻更加堅定她不再學的決心,她直起身子非常堅定的說:“不行,我不能這麼坐以待斃,我應該要主動出擊。母後那裏是不可能打開突破口了,那我就去太後那裏找突破。”
重雙安打定注意,便立刻奔去福趾宮。她在路上已經想好了,進去的時候一定要先發製人,直接一路哭奔到太後麵前,讓太後心疼一切都好說。
但是當重雙安到了福趾宮,正要哭奔到太後麵前時,卻發現屋裏黑壓壓坐著一群人,為首的當然是她最親愛的母後了,好吧,就算重雙安臉皮再厚也沒辦法做出哭奔這件事了,於是乖乖的向太後、皇後請了安,又和眾妃子互相請安後乖乖的坐在太後身邊聽太後問長問短。
當重雙安從福趾宮出來時臉上已經掛著出師未捷身先死的表情了,但是她很快又重新活了過來,因為她又想到了可以向誰求救,她的父皇,當今至高無上的皇帝,他說的話沒人敢反駁,哈哈就去找他。而且重雙安這次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皇上在幹什麼,不管什麼人在,她一定都要讓皇上答應不再讓她學禮儀。戰略和剛剛的差不多,一定要哭奔到皇上麵前,雖然不一定真的會哭出來,但是也要做出很悲痛的樣子。
重雙安懷揣著這樣的決心來到正德殿,一邊哭一邊讓人進去通報,自然是裝哭了。為這種事重雙安還真哭不出來,但是裝哭也是有技巧的,最起碼也要讓奴才們信以為真。
皇上聽說重雙安哭著來求見他以為發生了什麼事,趕緊讓人請她進來,果然重雙安一路“痛哭”奔過來。皇上見了趕緊問道:“雙安,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哭成這個樣子?”
重雙安一聽覺得有戲,一邊繼續“痛哭”一邊說:“父皇,我還是回國觀的好。”
皇上一聽重雙安要回國觀,那還得了?,緊張的說:“怎麼了?是身體又不適了嗎?宣太醫了嗎?……”見皇上還要問下去重雙安趕緊打斷,“我的身體沒有事情,但是我的心有事。”
“心有事?”皇上得知重雙安不是因為身體的原因才痛哭,心裏鬆了口氣,連語氣都變的輕鬆。
“這詞聽著挺新鮮的,說說吧,怎麼會心有事?”
這時重雙安一擦眼淚,其實原本也沒有,坐到皇上身旁拉著他的胳膊說:“前些天母後說就快到我的誕辰了,怕我那一天出醜,所以請宮人教我禮儀,可是這些天我都學會了,但是母後竟然又給我派了個宮人過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就算這個學完以後還有三個。父皇,還有三個呐,我是真的不想學了。”
皇上很享受重雙安這樣的撒嬌,笑著說:“三個又怎麼樣?你看你的兄弟姐妹們,哪個比你學的少了?”
“啊,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我不要學。父皇就快到我誕辰了,您跟母後說一聲別再讓我跟著宮人學禮儀了,就當是您送我的誕辰禮物好不好?”重雙安見皇上沒有說話,便使勁搖著他的胳膊撒嬌道:“好不好,好不好嘛。”
但是皇上非常堅定的說:“不行,皇後這樣做也是為你著想,你既回到了宮中,那宮中的禮儀和規矩還是要學的,要不你一個皇太女像什麼樣子?你應該明白尊榮越多,責任越大,你是皇太女若不能做公主們的表率,怎樣才能使人敬仰你呢?”
重雙安停下了動作,嘀咕道:“我本來就沒想過讓人敬仰我。”
皇上見重雙安悶悶不樂,於是說道:“好了,看在快到你誕辰的份上,你就向父皇求賞吧,隻是這件事不成。”
重雙安有氣無力的想:“可是我現在除了這件事什麼都不想要。”但是她突然靈光一閃,張口道:“那我要出宮玩。”
皇上眉頭一皺,“出宮?你才回宮沒多久怎麼又想出宮?”
重雙安連忙解釋道:“我隻是在東陽轉轉,我長這麼大還沒有好好轉過東陽呢,上次我匆匆回宮,都沒來得及看,再說我也好多天沒有見到五哥了,挺想他的,我想去他家裏看看。”
皇上還是不同意,“你想老五了,就讓人通知他一聲,他天天進宮,想見他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