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和重夜回來以後,重雙安心裏便隱隱刺痛著,她突然很想知道珍貴妃是怎麼死的,而重夜又是如何在北康度過那些年的。
可是要想知道後者,除非重夜能親自告訴她,但是要知道前者就容易多了,隻要問她母後就可以了,所以重雙安在和皇後閑聊間便問到了此事。
皇後聽了有些猝不及防,端著血燕的手幾不可聞的抖了抖,但她卻笑著說:“你怎麼想起來問她了?我記得你好像都沒有見過她吧。”
“所以才好奇呀!”重雙安隻能這樣說,總不能說是因為重夜所以才來問的吧。
皇後想了想,“不太記得了,好像是因為思念三皇子過甚,思念成疾了吧,後來一直都沒治好,沒拖多長時間就死了。”皇後說的風淡雲輕。
重雙安沉默,“怪不得重夜一直耿耿於懷,原來珍貴妃是因為這樣才過世的。”
“可是當年父皇為什麼要把三哥送去北康呢?那個時候皇子也很多啊。”其實重雙安還想說:“而且父皇不是很寵愛珍貴妃嗎?那為什麼還偏偏挑了珍貴妃的孩子去?”
皇後有些不耐煩,“你今天怎麼這麼多問題?還讓不讓母後吃了燕窩了?”皇後說著把血燕放到了桌子上。
重雙安撒嬌,“我隻是好奇嘛,而且看三哥也很可憐的,一定在北康受了不少欺負。”
皇後輕蔑的哼出了聲,像是自言自語的說:“可憐之人必可恨之處。”
重雙安沒聽清,“什麼?”
皇後趕緊回神,一本正經的教訓重雙安,“什麼什麼呀,你要是沒事就別在這影響我進補,我前段時間讓你學女工,你學了嗎?”
重雙安一聽女工頭都疼了,皇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血來潮的讓她學習女工,拜托,她可是皇太女呀,難道學習女工貼補家用啊?所以為防皇後再說些什麼,重雙安趕緊站起身,“母後我想起來了,我還有事呢,我先走了。”說完也不等皇後開口一溜煙跑了。
皇後看著重雙安的身影無奈的笑了笑,但是想起重雙安說的話,立即沉下臉來問左兒,“安兒怎麼會想起來問本宮珍貴妃的事?”
左兒搖頭,皇後又說:“是不是她最近和重夜走的太近了?”
“這個奴才不知道,不過奴才這就派人去打聽一下。”
“不用了”皇後製止了她,“或許安兒也就是隨口問問,再說即便是她真的和重夜走的近,難不成咱們還得告訴她不要讓她和重夜走的太近,因為當年她母後和他母妃是死對頭?罷了,反正她也死了,而且想想重夜那個孩子也挺可憐的,罷了罷了,小孩子喜歡和誰玩就隨她的興吧。”
“是”左兒恭敬的答道。
皇後端起血燕一口一口的喝著,心中說道:“珍貴妃,莫說本宮對你狠,若當年任由你兒子在宮中長大,豈還有我容身之處,說到底還是你自己福薄。”最後皇後端起碗把血燕一飲而盡。
重雙安慌忙跑出蕙寧宮,宛秋以為出了什麼事,趕緊迎上去問道:“殿下,怎麼了?”
重雙安腳步還是未停,一步跨上步攆,催促道:“快走,快走。”
那些太監聽她這樣說,都邁開腳步快步往前走,一直到看不見蕙寧宮,重雙安才說:“好了,可以慢下來了。”
這時宛秋氣喘籲籲的問:“殿下,到底有什麼事呀。”
“剛剛我在蕙寧宮,母後說讓我沒事多練習一下女工,你說我還不趕緊跑?”重雙安一本正經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