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和皇後聽得雲裏來霧裏去,“什麼什麼時辰、我要幫忙的?”但是宛秋既然說重雙安見過趙陶,皇後就趕緊問她:“小陶,到底怎麼回事?你和安兒說了些什麼?”
趙陶自然不能向皇後說是商量求婚的事,隻得答:“我和雙安也沒聊什麼,就是午後過來看看她,但當時我就看出雙安不對勁,隻是問她怎麼了,她隻說沒事,後來我就走了,我也沒想到雙安會嚴重到暈倒。”
皇後心中恨極了,心想:“你們一個個都看出了安兒異樣,卻沒一個人來報,我......”這時郭太醫問宛秋:“殿下早上去了什麼地方你可知道?”
宛秋搖頭,郭太醫沉思了一會,上前小聲稟告:“太後、皇後,微臣愚見,殿下似乎被‘鬼附身’了。”
“什麼?”太後和皇後同時驚呼。
郭太醫解釋道:“剛剛宛秋掌事說殿下早上曾一個人出去過,回來之後就性情大變,那肯定就是出去的這一會發生的事,說不定是殿下碰到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皇後卻斥責道:“你別胡說,宮中怎麼會有這種東西?”但是太後卻是信的,她製止皇後問郭太醫:“你可確定?”
郭太醫搖頭,“微臣也隻是推測,我曾聽人說起過這種症狀,並未見過,但我是負責給殿下請平安脈的,微臣記得最近一次請平安脈是在五天前,那時殿下的身體還非常健康,這也不過五日之久就突然暈倒,而且我太醫院未能有人診斷出所患何疾,恰又聽宛秋掌事如此說,所以微臣才推測是‘鬼附身’。”
皇後還是不信,什麼鬼怪之說,她從來不信,要是人間有因果循環、輪回報應、那她......,皇後想到這裏突然大駭,“難道是她曾經做過的孽都報應到了她孩子身上?”皇後想及自己另一個未曾出世的孩子,還有重雙安生來就帶的病,難道,難道......皇後連連後退,趙陶見狀趕緊扶住她。太後顧不得皇後對郭太醫說:“那要真如你所說該怎麼辦?”
郭太醫答:“隻能請張天師來一趟宮中。張天師被尊為道教天尊,設壇驅鬼不在話下,而且當初殿下的病就是張天師治好的,請他來一趟宮中自然不會錯。”
太後和皇後都覺得有道理,但是張天師超凡脫俗,已不理世事,請他來一趟宮中可不隻是下一道聖旨那麼簡單。
太後和皇後商量,“如何去請張天師來?他老人家超凡脫俗,又愛雲遊四方,當初安兒能得他救治完全是機緣巧合,如今也不知他老人家還理不理世事。”但是皇後說:“可安兒總歸是他弟子,天師不能見死不救吧。”兩人正商量著皇上和重夜急急忙忙的趕來了。皇上一來就問:“怎麼回事,雙安怎麼突然暈倒了?”
皇後把皇上帶到裏屋來看重雙安的病情,又把郭太醫的話原原本本告訴了皇上一遍。這期間重夜隻盯著重雙安看,隻見她臉色煞白,又滿頭大汗,神情也是痛苦至極,好像被什麼邪魔纏住一般。重夜心想:“怎麼會這樣?我不過才一會沒有見她,怎麼就成了這樣?”重夜站在太醫後麵看著重雙安一句話也不說,突然聽皇上說要派人去請張天師來,重夜猛地轉身對皇上說:“父皇,兒臣願往。”
皇上沉思了片刻說道:“好,那就你去,你去更能顯示出雙安病情危急,隻是你要記得,務必請張天師來一趟宮中。”
“好,兒臣這就出發。”重夜說完快步走出了佑安宮,趙陶連和他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重夜去請張天師了,但是這邊診治還不能耽擱。雖然請張天師難,但是請一個前太醫院院使還是容易的,所以第二日早上李太醫就來了,隻是他一號脈也嚇了一跳,又撐開重雙安眼睛來看,然後又號了半天。皇上和皇後焦急的等來等去,最終李太醫開口,“老臣鬥膽,皇太女暈倒之前可曾受過什麼重大打擊?”
皇後搖頭,又叫來宛秋,宛秋也搖頭,李太醫低聲道:“這倒是奇怪了。”又對幾個太醫耳語了一會。皇後見半天也沒個結果,問道:“李太醫診斷出什麼了?”
李太醫跪倒在地,皇上見了連忙讓他起來,但是李太醫答:“老臣之所以跪地,是因為皇太女的病老臣也無能為力,皇太女脈象虛浮,瞳孔也似有渙散之狀,而且老臣問幾位太醫給皇太女喂水已喂不進,請怒老臣直言,這是將死之人才有的症狀。”
皇上和皇後大駭,之前太醫們一直診斷不出來是什麼病兩人還抱著僥幸,如今李老太醫竟然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