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重雙安這麼一說皇後也覺得怎麼安排趙陶倒成了一個棘手的問題,不過皇後也明白重雙安擺這麼多厲害關係無外乎是想告訴她重夜才是太子的最好人選,可自己真敢冒這個險嗎?
重雙安見皇後還是猶豫不定,又說:“那我不說趙陶,單說三哥對我,他是一個能以性命救我的人,他當上太子對我是百利而無一害,將來他登基,我的地位、趙氏一族的地位不會有絲毫的影響,所以我怎麼想三哥都是最好的人選,母後您又怎麼會看不明白呢?我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您這麼忌憚三哥?僅僅是因為您沒有掌控他嗎?可若說掌控,太子是您一手掌控的吧,可他不還是做出刺殺我的行動?”
皇後默默無語,她在動搖,她當然明白重夜是個不錯的人選,可......或許是因為珍貴妃的事吧她始終覺得不能冒這個險,萬一他要是知道當年的真相呢?可皇後又忍不住地想他怎麼會知道?珍貴妃身邊的人不都死了嗎?
“如果重夜永遠都不知道那個真相他倒真是個最好的人選,就如安兒所說,即便她百年之後安兒的地位、趙氏一族的地位都不會改變,可......真敢冒這個險嗎?”
重雙安見皇後不答話也知這件事不是她三言兩語就能說成的,更何況她母後又是那樣一個意誌堅定的人,所以重雙安也不再說什麼而是留時間讓皇後考慮。
重雙安回到佑安宮重明誠還在,而他一見重雙安就問:“事情怎麼樣了?”
重雙安平靜的說:“這件事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成的,等著吧。”
“等?等什麼?”
“等母後想通這其中的厲害關係,現在隻能等。”
重明誠卻說:“要不讓趙陶也去求求皇後?畢竟皇後也是很疼她的。”
重雙安看著重明誠,“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現在替重夜謀劃的不僅僅是他和趙陶的婚事還有太子之位。你覺得母後得有多喜歡趙陶才能答應?”
重明誠驚嚇之下聲音也不自覺地小了起來,“現在就......你都不和三哥商量一下嗎?”
重雙安對重明誠很無奈,“三哥已經這樣了還怎麼和他商量?難不成讓他一邊受著重傷一邊還要為這事擔心?你就不怕他的傷勢加重?再說你去叫我回來時就該明白,要想保住三哥的命,唯一的辦法就是把重極從太子之位上拉下來,扶三哥上去。”
重明誠不可思議的看著重雙安,其實當時他叫她回來不過是想著宮裏有她在太子不敢輕舉妄動,當然他也想過他們的謀劃,可他萬萬沒想到重雙安一回來就要置太子於死地,不過也是,本來他們謀劃的就是太子之位,提前一天便多一分安全。
“也是。”
“所以現在讓母後答應三哥和趙陶的婚事,等同於讓母後支持三哥當太子,所以這事不是誰去說就行的,隻能等。”
重明誠若有所思的點頭,突然他對重雙安說:“我很好奇你到底對皇後說了什麼竟能讓她下決心廢掉太子。太子可是她一力扶持的,難道僅僅是因為太子刺殺了三哥?”
重雙安若有似無的笑了,“母後向來不在乎三哥,太子要殺他對母後來說根本無關痛癢,所以我就把太子要殺的人說成了有關痛癢的人。”
重明誠不解,“有關痛癢的人?誰能有關痛癢到讓皇後廢掉太子?啊!”突然重明誠瞪大了雙眼,“你說他要殺的是你?”
重雙安無心回答他,而是說:“若你沒事的話替我再去看看三哥,這幾天很耗心力,我去睡會。”說完也不管重明誠便徑直往裏屋走去。重明誠見狀也隻好離開。
又過了幾天趙陶和重明誠一塊來找重雙安說重夜想見她。重雙安頓了一下說道:“你告訴三哥我要做的事還沒有做完,沒臉見他。”
重明誠又說:“三哥說了你要是不去他就過來了。”
“三哥好了?”重雙安問。
重明誠搖頭,“沒有,但他會拖著病體過來。”
“你把事情告訴他了?”
“我沒法不告訴他。”
重雙安低頭思考,過了一會抬頭說:“好,我去見他。”
於是三人來到了重夜宮裏。重夜知道他那樣說重雙安會來,所以一早就坐著等她。隻是趙陶一進屋見重夜坐著立即叫了起來,“你怎麼坐在這呀?天還冷你的傷還未好全,為什麼不在床上躺著?”
重雙安還未跨過門檻的腳定住了,其實一打開簾子她也看到了重夜坐在椅子上,她也在想不冷嗎?為什麼不去床上躺著?可是這話已輪不到她說了。淚似乎就要流下,重雙安趕緊控製情緒快速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