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虹穎說不會再回娘家給他借錢的時候,泰河差點動手打了他,還說了好些個難聽話,虹穎邊哭邊學了早上的那一幕。
“如果當初我娶了一個有權勢家庭的女兒,還用的著像現在這樣處處低人一頭嗎,還不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現在倒好,想買件象樣的西服都買不起。我月月的工資都交給了你,也不知道你都花哪去了。”
虹穎不得不承認泰河確實變了,當失望和難過並存的時候,虹穎哭著說:“我能花哪去,泰河,你拍拍良心,你穿的用的哪一樣我不盡心,你每月交給我二千塊,其實最後都花在了你的身上。”
泰河將手中的煙蒂用力摁在煙灰缸裏,說道:“虹穎,你的意思是我自已掙錢自已花,你們娘倆都沒用我養是不?”
虹穎是個很不願意傷別人自尊的女人,就算再難在外人麵前也要說老公有多辛苦,可是泰河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泰河見虹穎不說話,反而更來了勁,雙手環胸倚在沙發靠背上,問她:“我從來不過問家裏的日常開支,家裏的錢都花哪去了,你能告訴我嗎?”
虹穎的火氣終於被挑了起來,泰河每個月需要多少費用,他自已不知道嗎,還是在裝糊塗,虹穎說:“泰河,遠的不說,你每天最少一盒煙,玉溪現在二百一條,你一個月要三條,這就去掉了六百塊。”
泰河見虹穎真的算起了帳,氣勢頓時減了許多,還在嘴硬著:“我一天也用不著一盒煙,都是在單位大家夥就分著抽了。”
“你的內衣內褲襪子水洗超過三次就不穿,我月月給你買新的,每周你們同事之間都有聚餐,好在你們都輪流請客,但每兩個月總要輪到一次,吃完飯,就去唱歌,唱完了歌還要去洗澡,這一圈輪下來,沒有一千塊錢,泰河,你都回不來,我就算你一個月五百好了,這還不包括你零散的請朋友吃飯。”
“老婆,這件事你要理解我,同事們都是這樣的,我這還算節省的,隻去一般的飯店,肖揚他們去的地方吃頓飯都花六,七百。”泰河的音調降低了許多。
虹穎見泰河不象剛才那樣強硬,心又軟了下來,勸道:“咱們是什麼家庭,普通老百姓,就是正常居家過日子的,何必去和他們攀比,肖揚才多大,不到三十歲,剛剛結婚還沒有孩子,小昊再有兩年就上中學了,如果他考不上區重點,咱們還要格外花一筆入校錢。”
提起了兒子,泰河冷冷的麵容柔和了許多,兒子學習成績一般,但做為父母,一定要給他最好的條件,區重點的升學率很高,花多少錢也要讓他進去。“你不是說茉莉她老公能說上話嗎?到時咱們求他給幫幫忙唄”
“她那麵當然沒問題,可是如果兒子分數差的太多,咱們還能一點錢都不花嗎,所以你看我最近這一年都不怎麼買衣服,就是想攢點錢給兒子用。”虹穎希望能通過訴苦,換取泰河的內疚,他也不會是那麼冷血的人,連兒子都不放在心上。
可惜虹穎的勸說一點用處都沒有,反而勾起了泰河對金錢的渴望,泰河坐到了虹穎的身邊,摟著妻子的肩膀說:“老婆,我想花錢調職也是為了咱們這個家,為了兒子,那是一個有油水的地方,誰求咱辦事不得花錢,我都打點好了,隻要咱們把錢遞上去,這事就一準能成,將來咱們的日子也就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