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月兒有個萬一,謝飛絮倒抽了一口冷氣,她不敢想象後果會怎麼樣。
砰!!!
謝飛絮重重地撞開了半掩著的木門,院子裏靜悄悄的,隻聽到米兒低低的哭泣聲,她心一沉,快步跨過院子跑進了屋內,沒來得及看人,卻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放眼望去地上一路全是滴下的點點鮮紅的血跡。
“月兒,月兒……”謝飛絮清楚地看到了床上氣若遊絲的月兒,本是嬌俏的臉蛋上全是鮮紅的血跡,從額頭上涓涓流下仿佛沒有盡頭,米兒用一塊布奮力按住傷口,卻早已被鮮紅的血液染透。
“絮姐姐,怎麼辦,怎麼辦?”米兒滿手的血跡,早已泣不成音,不知所措地看著終於歸來的謝飛絮。
她此刻就是天神,讓米兒驚恐不安的心,有了依靠,有了希望,仿佛隻要有她在,月兒就不會死。
謝飛絮卻心驚不已,抱起月兒的頭,驚恐地喚道:“月兒,月兒,快睜開眼睛看看姐姐,你忍住,大夫馬上就到了,啊??撐住啊。”
她就算再暴戾、再聰明、再強大,也沒用,因為她不是醫生,更不是神仙。她除了和米兒一樣焦急地等待,根本想不出一點辦法出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月兒鮮活的生命,就在她眼前,正一點點地流逝,一點點地消失……
“恒子哥呢?不是他送月兒回來的嗎?為什麼不送去醫館,為什麼?”素來堅強的她,也不由得失去了分寸,麵對奄奄一息的月兒,痛苦地流下了眼淚。
謝飛絮並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她此刻除了焦急,還十分生氣恒子的做法,她很氣憤,很氣憤。
“恒子哥放下月兒就去找大夫了,京城的醫館根本不敢收留月兒……”米兒從粒子口中已經知道了大概,斷斷續續地說道:“月兒她今天偷了當朝丞相雲家小公子雲天宇的荷包,被當場抓獲,他命令小廝將月兒毆打致殘,還放話,不讓京城大夫插手,要讓她活活痛死,誰若敢救月兒,就是和雲家作對。”
“什麼?”謝飛絮此刻手腳冰冷,心中隻剩下三個字,雲天宇,雲家……
米兒不說她還不注意,她以為月兒隻是頭上受傷,沒想到……謝飛絮雙手發抖,輕輕地掀開月兒身上的衣物,雪白瘦弱的身體上,全是黑紅的腳印和手印,連手腕的骨頭都折斷了,以不正常的姿勢擺放在床上。
“啊……”謝飛絮雙眼血紅,悲憤地狂吼。
是她害了月兒,是她是她……
她不該不聽恒子的叮囑,教月兒去做扒手,更不應該放任心思單純的月兒單獨出去行動,她不該一次又一次將恒子的話當耳邊風,她不應該……
雲家,她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的,若是月兒真有個三長兩短,她誓死要讓雲天宇血債血還。
想到這,謝飛絮雙眼血紅如入魔障,仿佛回到了當初穿越之時,她滿身暴戾,殺氣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