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天黑他們一夥人才回來,相比較去世的浩浩蕩蕩,回來就明顯安靜很多。
舒寒露不用聽他們聊了什麼就可以知道原因——他們中有人死了。
果真,之後細細小小開始有了哭泣的聲音,是死者親人的哭泣。
“兒啊,你這麼走了讓我們怎麼活啊。”七十好幾的老人哭成淚人,白發人送黑發人。
“嗚!老公你怎麼了?你快醒醒啊,你讓甜甜怎麼辦?她還這麼小,不能沒有爸爸啊。”瘦弱的婦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事實就在眼前,由不得她不麵對,抽噎著。
“嗚——媽媽,爸爸怎麼了?”年幼的孩子不明白死亡的意義,看見自己的媽媽哭得傷心,心中也覺得難過,哭泣出聲。
孩子的問題無人能解,大家麵露痛色,神情悲愴。
“你爸爸,你爸爸他……”婦人想說你爸爸已經死了,但死這字眼卻是吐不出口,隻能用眼淚回答。
“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們都沒事就我兒子出事了,我兒子遇到危險了你們就不能救救我兒子嗎,你們怎麼能這麼冷血?”悲傷的老人開始質問一起出去的人。
眾人也對這不幸遇難的同伴感到難過,但難過並不是老人能隨意質問的理由,“我說老太婆話不能這麼說,什麼叫我們冷血,當時的情況根本不是我們相救就能救的。”很快就有人反抗老人的話。
“就是,要不是他貪心,明明要離開了還在裝東西,怎麼可能會被喪屍咬到?”
……
“好了。”劉言一聲怒喝,眾人終於住嘴。
劉言朝老人深深地鞠了一躬,“對不起,老人家,李銘的死是我這個做隊長的失職,對不起。”
“你說對不起,我兒子就能活起來,我們這孤兒寡母的就能活下來?我兒子的死不僅僅是你的錯。”老人家不理會兒媳婦拉扯的手,指著每一個人,繼續說道:“我兒子的死是你,你,你,你們所有人的錯,你們所有人都有錯!”
劉言沒想到老人會這麼說,但還是問道:“你想怎麼樣?”
“嗬,我想怎麼樣,我兒子現在已經死了,我也不想怎麼樣,既然你們害死了我兒子,你們就得贖罪,替我兒子贍養他母親,照顧妻兒。”老人家眼睛充血,神誌已經有點崩潰。
“你這老不死的,什麼叫我們害死你兒子?什麼叫我們得養活你們?憑什麼,你當你們是誰啊?”
“呸,真是獅子大開口,還想讓我們養你們,做夢。”
“嘿嘿嘿,如果我擔起了李銘的責任,是不是他老婆也就是我的?”
眾人嘰嘰喳喳,不滿,氣憤充斥著走廊。
“好,我願意擔起李銘的責任”劉言說道。
眾人沒想到劉言還真的答應了來人不合理的要求,看向劉言的神情個個不一,有疑惑,有佩服,但更多的是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