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感覺是做夢般，場景好，氣氛好，餘朔告白好，一切都應該發生在夢中的，而我知道這不是夢。
餘朔在等著我的回複。
眼前的餘朔重影疊疊，迷迷糊糊的卻看不太清，我張了張嘴，發出聲的卻是一聲哽咽，再接下去我就泣不成聲了，哪還能再跟餘朔說些什麼。
餘朔見我這樣激動的哭著，有些欲哭無淚，隱忍著笑意拍了拍我的背，道
“你不會是第一次被人表白吧。”
我眯了眯濕潤的眼睛，誠懇的點了點頭。
“這麼說，我還是你的初戀？”
我不假思索，又點了點頭。
餘朔這回是笑出聲了，我抬眸還是看不太清他的神情，恍惚間覺得他的臉洋溢著合不上嘴的笑，所以我也跟著餘朔破涕而笑起來。
自認為傻極了。
大清早的，餘朔就在我家樓底下喊我名字，我一開始挺邪乎餘朔怎麼會知道我家住哪，後來我才在路上聽餘朔說那晚我在草坪上一邊吃串一邊連喝了好幾瓶啤酒還對著河裏吆喝著自己的名字，家庭住址和電話號碼就差把自己的全家戶口本給供出去了，可我想想到頭來不對啊，是我吆喝的話，餘朔邊說邊耳根紅是什麼意思？
直至後來，餘朔才刮刮我的鼻子，對我柔聲的說，那晚你還說了喜歡我久了就總有一天會把我給拎上床，嗬嗬。
不置可否，餘朔說的話，在結婚後我，信反了。
——
和餘朔正式交往的第一天，自然要臉蛋美美的，心情美美的，笑容美美的，衣服……那就算了，反正餘朔不喜歡我打扮的樣子，就和餘朔穿個低調點的情侶裝校服好了。
校服是昨天老班親自發下來的，我穿上去的時候大了一輪，老班死活不肯給我換，說什麼冬天到了就塞多點衣服就不會覺得大了，還挺耐寒。
耐寒，耐寒，老班你也不想想看耐看嘛，套這麼多衣服，活活胖成個母豬，餘朔肯定不會好好看我一眼，說不定哪天就嫌棄了呢。
不過話說回來，餘朔穿校服跟穿製服似的，整整齊齊，不帶點校服肥大感的邋遢，褲腳微微卷起兩三下，妥妥的修身褲既視感，甚是養眼。
我昂了昂頭望餘朔，呆呆的問
“你多高？”
“一米八三，還在發育中所以還不能確定。”
我淡笑，接著說
“那我就是小鳥了。”
“什麼？”
“我一米六二，對於你來說就是隻小鳥。”
“哈哈，小鳥？你是我的小母豬才對。”
我就要炸毛，餘朔見勢一巴掌蓋過我的頭頂，死死的壓著我再揉搓了一把頭發，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