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陌天嘴角微微勾起，眸光瀲灩，開口問道，“小家夥，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學生？”
“您不怕我是個庸才？”夜凝挑眉反問。
“我賣給你的那個蛋，即使是無塵也沒有發現它的不同，你卻發現了，光憑這個，你就不可能是庸才，更何況，”陌天眼中閃過一絲光芒，語氣中多了一絲傲氣，“我認定的學生，即便是朽木，也能成為棟梁。”
明明是平易近人，卻因為強者所特有的自信而拉開了距離，令人不自覺地仰望。
這一刻，她想要變強的信念再次強大了起來。
“好吧！老師，既然您那麼迫切渴望地收我為徒，那我就勉為其難地答應了，不過我要好處哦！”
“真是不肯吃虧的小家夥，難道我給你的那個靈獸蛋不能算是好東西嗎？”陌天話剛出口便看見夜凝的眼神輕飄飄地落到了他的身上，忙改口道：“好了好了！我身上也沒帶什麼，先給你這火元素果吧！”
陌天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顆紅潤小巧的靈果，一陣柔和溫暖的力量瞬間蔓延開來。
夜凝不禁感歎陌天的大手筆。
火元素果是極為難得的天地靈物，生長在熾熱山穀，千年開花，千年結果，服用後可以開發人體潛能，更有一定的幾率獲得異火，可謂無價之寶，居然被陌天這麼輕易地拿出來送人了，還真是……
她好奇地用手碰觸那傳說中的火元素果，融融暖意從指腹間漫開，劃過她終年冰涼的骨血，不由得麵露驚喜
“老師，這火元素果可以用來治療冰蠱嗎？”夜凝有些急切地問道。
“不能，它可以一定程度上抵禦冰蠱的寒冷，但是不能將其根除。”陌天有些遺憾地說道。
來此之前，他就了解到洛家五少爺身中冰蠱，隨時可能殞命。
傳言雖然不可盡信，卻也不可盡不信。
然而冰蠱乃是上古時期的天地奇物，有關它的治療方法早已失傳，他也是無可奈何。
“是嗎？”夜凝有些失望，卻也沒太在意。
“對了，小家夥，您現在的修為，已經是高階靈師了吧！”陌天眯著眼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貝一般。
“老師你是怎麼發現的？”夜凝愕然。
她自信來自琴璃的斂息之術不會差，又是怎麼輕易被陌天發現的？竟然他能知道，是不是代表別人也能知道？
“放心吧，你的斂息之術還是不錯的，靈聖以下看不出破綻，隻是小家夥你的實力和我差太多了！”陌天捋順發絲，一臉高深莫測。
靈聖以下看不出破綻……實力差太多……莫非他的修為已經……
夜凝驚疑不定地看向陌天，後者不置可否地一笑。
震驚也不過是一時的事情，陌天不管怎麼說都是曾經的第一天才，又怎麼可能這麼多年停滯不前？
“對了，老師還沒告訴我那個蛋到底是什麼呢！明明沒有任何靈力波動，卻可以給人那麼強的威壓。”
“這個……”陌天難得有些尷尬，“其實我也不清楚，我曾經試過契約它，但是被一種莫名的力量反彈回來，所以隻知道它不是凡品，其它的就……咳咳咳……”
夜凝聞言不由眉角跳了跳，瞬間發現自己被忽悠了，又禁不住心動地拿出那顆靈獸蛋來。
通體雪白，沒有一絲雜色，細看之下又有玄奧的符文若隱若現，流光暗動。
她劃破手指，將一滴血滴了上去。
陌天也在一旁目不轉睛，心中頗為好奇。
隻見白光一現後，血被吸收得一幹二淨，蛋卻沒有一點動靜。
“和我的情況不太一樣啊！我的血可是直接被彈回來的。小家夥，你體內的靈獸空間有變化嗎？”
“沒有。”夜凝也摸不著頭腦，按理說血液被吸收了就說明契約成功了，可是現在既沒有契約陣，又沒有心靈感應，這是怎麼回事？
“算了，先不管它了，小家夥，我還有事情，先走一步了。你自己乖乖修煉，如果惹了麻煩就去找你無塵師兄。等十五歲了，記得要去帝國學院學習！”
陌天的身影隨著話音漸落而消失，夜凝的手中卻多了兩樣東西。一樣是帝國學院的招生函，另一樣則是通訊符。
夜凝把玩著手中的通訊符，想起陌天那句“如果惹了麻煩就去找你無塵師兄”，不禁搖了搖頭，為自己那素未蒙麵的師兄掬了把同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