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擋不住燈火通明的喧囂與吵鬧。整個城市沒有因為夜晚的來臨而變得沉寂,相反,進入了另一種繁華的境界。
此時的尹柏川,在這撩人的夜色之中,顯得越發搶眼,穿著一身價格斐然的修身西裝,帶著限量版黑色墨鏡,看起來十分的優雅與尊貴。踏進pub,在門口停頓了片刻,尹柏川的右手,習慣性的摸摸左手上帶著的一枚黑金閃閃的戒指,彰顯著他非凡的貴氣。
他的麵容,如精雕玉琢一般,英挺的鼻梁,斐然的唇色,十分精致,幾近完美,挑不出半點缺陷。
剛過六點,溫情的pub裏卻並不寂寥,早已人潮湧動,舞台上駐唱歌手彈著優美的電鋼琴,忘情而又陶醉的演唱,陶醉在自己的歌聲中。台下男女三三兩兩的站著、坐著喝酒聊天。穿著火辣的陪酒女郎在各色人中尋覓感興趣的‘食物’。他討厭這種激情糜爛充滿誘惑的聲色場所,就像是掉入一個對手為你準備好的,陌生而危險的洞穴裏。他不屑於將感情和身體交托在這種肮髒的場所。
雖然討厭,但尹柏川嘴角還是勾出一個非常完美的弧度。想要融入這個光怪陸離的社會,你就必須得學會怎麼做好屬於在各個場合,都完美到無懈可擊的麵具。
做事時要雷厲風行,鐵麵無私;對待下屬時要樹立威望,勿容置疑;麵對對手時要小心翼翼,靜觀其變……
從門口到吧台,數步距離,卻已經有五六個女人走近和他搭訕,對於這些,他全部視而不見,而是目光緊緊地盯著坐在吧台前劃拳喝酒的一對男女,無視過來搭訕的所有女人,尹柏川腳步不停旁若無人的徑直走向他們。
他都已經站在普爾冬的身後了,卻還有一個不死心的扭過來搭訕。對於那些隻知道整天風花雪月中用錢來買樂子的,現在像尹柏川這種,看起來十分隨意,對人愛理不理的樣子,冷靜高貴帶點神秘感的男人,才最招小姐們的喜歡。
這個世界不斷變幻前進,人的欣賞眼光也不斷地在改變,夜店小姐們的眼光放高點也是正常的,本來就是嘛,人要做到與時俱進。
“先生第一次來吧?是一個人還是和朋友一起?”見尹柏川沒搭話,女郎自己找台階下,眼波流轉,聲音充滿了魅惑,“要不一起喝一杯吧?”說著,微微挑起指尖,滿麵笑容地看著尹柏川。
“行了美女,這個帥哥是找我的。”普爾冬看了尹柏川一眼,趁尹柏川沒有語出驚人,出口得罪人之前,還是由他來得罪吧。
怎奈普爾冬的好心竟是打水漂了,女郎毫不識趣繼續說,“那就一起喝一杯,要是嫌太吵的話,我們可以出去喝。”
看著不斷糾纏的女郎,普爾冬也覺得煩了,他一直最欣賞的,就是夜店流螢的進退自如。沒有了世俗情感做牽絆,金錢與身體的交娛根本不會給客人徒增煩惱。可看這位小姐,儼然就是忘了自己的職業操守,真的讓人不敢恭維。
“我們喝酒不需要人作陪,但是如果你要喝酒的話,我們可以勻給你一杯。”普爾冬一向是不鳴則已,一鳴準驚人。他說話難聽的程度,連尹柏川有時候也堪歎不如。
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丟臉的女郎氣急敗壞,也顧不得職業,轉身離去時憤憤地低罵一句,“裝什麼酷啊,死基!”
普爾冬對著尹柏川咧唇誇張地笑笑,“看,我為了你犧牲多大。”看到尹柏川帶著的黑色大墨鏡,普爾冬臉上的笑意更是誇張。
尹柏川扯了扯嘴角,算是打了招呼。
陪著普爾冬劃拳喝酒的女孩很會看眼色,“我去拿酒,你們要喝點什麼?”
“你要喝什麼酒?”在心裏竊笑了一番,普爾冬還是很有紳士風度的。
女孩想也沒想,笑著說,“我要喝最貴的。”
“好。”
女孩一走,普爾冬拍拍左邊的吧凳,對著一旁冷眼旁觀的尹柏川說,“坐。”
見尹柏川紋絲不動,普爾冬才恍若想起什麼的模樣,用手輕輕地拍了一下腦門,“哦,我忘了你不用坐。”
看他笑得不懷好意,尹柏川有些怒了,“你是故意的!”
“誰叫你不讓我去你家的。”普爾冬在心裏暗暗感歎了一番,明明是他尹柏川的問題,他倒是還敢說得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