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小兒子初中畢業後怎麼也不願意再學,反觀小女兒一路高什,大學畢業後還考了研究生,趙蓮花正愁學費的事情,北航院那邊挑中了小女兒,學費都不用付直接作為重點對象培養。現在小女兒三十歲,嫁的丈夫是航院的同事,兩人結婚七八年了,在首都有兩套房子,一套別墅一套商品房。
這樣的際遇,讓趙蓮花一家在村裏的地位無形中高了許多。國家單位的人,還是那些研究導彈,飛機啥的。這讓隻懂的賺錢管三飽的農民,除了仰望還是仰望。
這次二女兒帶著女婿和外孫回來,趙蓮花恨不得把最好的全給弄出來,連著嫁去鎮上的大女兒一家也都過來。
劉怡知道事情後就很自覺的拿凳子開始理片,邊幹活邊幻想以後等她有出息賺錢了,也讓姨媽享受一下村裏人羨慕她的感覺。姨媽因為是寡婦,可受了不少氣,尤其她那還健在的婆婆,一直說姨媽克死了她兒子,每次看到姨媽就是冷嘲熱諷的。前世姨媽為了自己的學費去向她的大伯借錢,就受了不少的風涼話。
不過想到明天夏海送來的錢,劉怡心情又大好,雖然不知道會是多少,但上次陳家拿出五百,這次自己沾著徐吝德的光,怎麼也得有一千吧。劉怡心中暗自高興,琢磨著明天姨媽知道自己能賺這麼多錢,還不知道怎麼激動呢。
隻是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就在劉怡隨便弄了點東西吃完打算繼續幹活的時候,樓下房門被砰砰拍響,村裏的花嬸焦急的喊著劉怡的名字。
劉怡在樓上應了幾聲,匆匆的跑下樓開門,眼前的一幕讓她嚇了一跳。
姨媽全身狼狽,頭發上衣服上全是菜渣子,臉色一陣痛苦,交握的雙手不停的冒出紅紅的血。
劉怡又是心焦又是擔憂:“姨媽,你怎麼了,怎麼了這是?”
“劉怡,先別問,快去打盆水弄個毛巾,把你姨媽擦一擦。我去找我男人,讓他開車送你姨媽去衛生院包紮一下,這手被刀劃的可不淺啊。”花嬸說完就直往她家走,劉怡扶著姨媽坐到凳子上,匆忙的跑到樓上倒水拿毛巾。
劉怡先是拿了幹淨的布,把姨媽的手掌緊緊的纏住,防止血過多的流失。接著才快速的幫姨媽清理起身上的汙漬:“姨媽你不是去了蓮花嬸家燒飯,怎麼弄成這樣?”
姨媽似乎很疲憊靠著牆壁,臉色發白的閉著眼睛搖了搖頭;“你別問,我沒什麼事情。”
這樣子沒事還要怎麼有事,隻是接下來劉怡再怎麼問姨媽都不說。就是在劉怡打算用異能去看的時候,花嬸的老公開著四輪工具車過來:“快,快把你姨媽扶出來,我送她去衛生所。”
劉怡也不敢耽擱,和匆匆下車的花嬸一起攙扶著姨媽進了車內。正當劉怡要上車的時候,花嬸阻止了她:“你人小跟著也幫不了忙,我和你叔過去就行。”
劉怡看著飛馳出去的車,又是擔心又是焦急的跺了跺腳。這個時候聽到動靜的鄰居紛紛出來探問,隻是劉怡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後來還是有人提議去蓮花嬸家看看,劉怡才回了神般門也不關的拔腿就往她家跑去。
“我們也跟著去看看,要是真發生什麼,我們也能幫得上忙。”幾個大人看劉怡的動作,也跟著一起跑了過去。
此時趙蓮花家簡直一片混亂,孩子的啼哭,大人的喊叫聲,還有時不時傳來嚇人的吼叫聲。
“你們把孩子帶別人家避一避,這邊由我們來就行了。”一個帶著眼鏡的斯文男阻止了滿臉焦急的梁繡。
梁繡便是趙蓮花的二女兒,隻見她眼中帶淚,雙眼看著被父親和弟弟用繩子困在椅子上,不停掙紮的母親:“媽這麼多年沒犯病,怎麼這次突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