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怡怒氣衝衝走出去後就徑自開了輛車到了徐吝德修行的山下,徒步上山,沿途的風景和一步步的走動,已讓她的怒氣消散而去,留下的隻是一聲淡淡的歎息。
竹屋前,劉怡靜立了許久,直聽的屋內一聲宏亮的聲音:“已經來了為何不進屋。”
劉怡這才嘴唇淡抿抬腳而進。
“師傅。”
“坐吧。”屋內,徐吝德正怡然自得的泡茶。
劉怡安靜的盤腿而坐,師徒倆靜靜的感受著寧靜的氛圍。
泡茶有一套繁瑣的程序,動作講究輕緩慢,是一種很好修生養性的一種愛好。
徐吝德此時所泡的鐵觀音,就有十個步驟,而喝茶的人也有四五個以禮相謝的步驟。
年輕人最不耐煩這些,但是劉怡在徐吝德的影響下,對於喝茶的禮儀還是遵守的很。
一來一往茶入口中,徐吝德抬眼望去,眼裏一片欣慰:“觀你心境比往日開闊不少,這次出去定是經曆不少事件。”
“是。”劉怡低聲應答,放下茶杯把自己這一路的見聞都講訴了出來,說道那條修行的白蛇時,徐吝德大力的讚賞了一會:“你做的很好,助蒼生修行是一件無為的大功德,不管道家還是佛家講究的就是濟度蒼生。”
劉怡頷首接著便把自己個格桑的事情說了一遍,言語間略帶責怪那前世大將軍和軍師的意味。
徐吝德聽完含笑不語,好一會才搖搖頭:“修行講究的是‘看破、放下、自在、隨緣’要念念不離,念念相應,每一樁的事情一定從自己本身做起,想起,起心動念決定,這才是根本。前世你若沒應,那便沒有往後的事,前世你沒教唆,那也沒後麵的事,前世你若沒離開,更沒之後的事,一切的一切都在你的心,你的決定,你才是任何事件的開始。因為隻有本心決定才能成事,旁人是無所左右的。一件事情發生後,世人都喜歡從對上身上找錯處,卻很少第一事件反省自己是不是錯在哪裏,過多的批評,太少的讚美,這便是業障。”
“多謝師傅教誨,是徒兒悟性不夠。”劉怡一臉慚愧。
徐吝德輕笑:“你年紀尙輕,有此成就已屬不易,隻是千萬不要忘了,任何事皆有因果,因是起始,果是結束,因果須豎看三世,橫看共業,極不單純。”
“是,徒兒知曉了。”劉怡知道這是師傅在教誨自己,前世是他人負,可知再往上是誰負誰。生生世世於紅塵間,便是因為各世的業障糾葛纏綿,不是你欠我就是我欠你,故佛家道家都希望能修道輪回之外,超然一生。
又在徐吝德那坐了許久,劉怡才起身往山下走去。
而別墅裏,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鄒陽受不住沉悶的氣氛率先開口:“怎麼辦,就這樣僵下去嗎?”
夏海抬眼看了下又垂眼漠然。
邵天宇則從始至終黑著臉,終於冒出一句,卻讓鄒陽鬱悶的話。
“你們說我前世真這麼混蛋,讓自己的未婚妻去勾引別的男人?”
鄒陽大大的翻了個白眼:“你問我我問誰去。”
“哎,夏海你說,劉怡不是說你是將軍身邊的軍士,還說這主意是你提的,你總該知道吧。”
夏海臉一沉瞪過去:“劉怡隻說我提了用女人去勾引,沒提說用她去勾引,可見這人選是你自己定的。”
邵天宇臉更黑了。
兩人的眼裏跟廝殺一樣迸出著火花。
鄒陽看的頭疼,這哪跟哪,都歪到什麼地方去了,現在明明的問題是格桑,那個格桑……對啊,他們兩個前世都和劉怡認識,那我呢?我前世在哪?
“哎……劉怡有沒有說我前世和她是什麼關係?”
“問你們哪。”鄒陽一人一把的推了下。
兩人當下惱火的抬腳踢去:“滾,找事是吧。”
鄒陽趕緊的跳上沙發一手按著沙發背噌的一下翻過去老遠,麵色不善:“幹嘛,你們做的事情還想把氣發我身上,沒門。”
這麼一說,夏海和邵天宇還真不客氣的全攻了上去,一時間三人混戰在一塊,你追我打的,沒一會客廳狼藉一片。
劉怡打開門看到的情景正是夏海和邵天宇兩人一人一邊按著鄒陽,毫不留情的暴揍。
“你們在幹什麼。”清亮的聲音讓三人的動作忽的停了下來。
鄒陽一個翻身,頂著被揍的五顏六色的臉跑到劉怡麵前,抱著她的身子蹭著她的臉可憐兮兮道:“老婆,他們欺負我,他們知道前世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心情不好就拿我開刀,嗚嗚嗚……我一人難敵四手,被揍慘了。”
劉怡輕歎一聲,無力的看了看被揍的實在不輕的鄒陽,輕哄道:“哦,乖了乖了,等會我給你上藥,不疼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