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一(1 / 2)

如今大陸諸候爭權,明爭暗搶,各種陰謀詭計層出不窮。而曆經千年盛衰依然佇立於大陸的三國分別是越氏皇朝,珞氏皇朝以及容氏皇朝。它們的地位從未有人撼動過,可是

四年前,越氏皇朝,全朝覆滅。

十年前,珞王府……

“珞王府嫡長子珞清灼年方十四,品行高潔,受珞王爺教誨,文韜武略樣樣精通。朕龍心甚悅,因此朕做主,提前讓珞清灼承珞王世子一位,將前去越氏皇朝,加強兩國邦誼的重任交與珞王世子。願珞王世子不負隆恩,結兩國百年之好。欽此。”

“臣,珞清灼領旨。”珞清灼伸手接捧過聖旨,麵上無半分異色。他著一襲白色錦袍,越發襯得他芝蘭玉樹,如謫仙般不入凡塵。因為年紀尚淺,淡淡的眉眼中還帶有了幾分輕狂,淺粉的薄唇輕勾,似在嘲弄著什麼。他拿著聖旨,端得是雲淡風輕,聽著周遭奴才丫環們或譏諷或同情的聲音,步履從容地向書房走去。

“大少爺可真是可憐,先王妃與王爺伉儷情深,卻因為生大少爺時大出血而死,王爺便將這過錯歸咎到了大少爺身上。後又續娶了先王妃的妹妹,大少爺的姨母做王妃,那女人也是個狠的,越發讓王爺厭惡起大少爺來,而她所生的兒子,二少爺珞延,也是個驕橫跋扈的。哎,雖說大少爺生於王候之家,卻過得連我們這些奴才丫環們都不如。”丫鬟的聲音充滿了同情。

“嘖!”這是一道嗤笑聲。“小丫頭莫不是春心泛濫了?莫說現今這大少爺被封了世子,接得便是這送死的活兒,就算是他還繼續待在這王府裏,恐也是要英年早逝了,所以小丫頭死了這條心吧!”

“你在說些什麼?”女子的聲音明顯羞惱了,一路與同伴打打鬧鬧著遠去了。

三月之前,越珞突然開戰,而越氏皇朝逼得珞氏皇朝刹羽而歸,為了護住這三國矗立的局麵,不讓容氏皇朝趁虛而入,珞氏皇朝與越氏皇朝隻得罷戰,繼而簽定這和平協議。而作為戰敗方的珞氏皇朝就要送去質子,以修兩國百年安泰,再不起戰火。可是質子是什麼?眾所周知,不過是王公貴族家不受寵的庶子罷了,明麵上封個尊貴的身份,卻絕了所有的後路。像珞清灼這般,王府的嫡長子作為質子,倒是三國建立起來的頭一遭了。

念此,珞清灼竟是吃吃的笑出了聲,菱形的唇瓣如櫻花般美好,透出一派人畜無害。嗬!既然當了這尊貴的世子,那麼總不可能讓我最敬愛的父王失望吧!

行至假山處,亭台樓閣,碧瓦飛甍,倒是顯出了幾分靜謐,叫人無處說起那暗處的波濤洶湧。正在恍神間,卻見一人忽地攔了珞清灼的去路。他的眉眼與珞清灼有幾分相似,卻透出了幾縷輕浮,以及稚嫩,一襲天藍色華服,衣擺處用銀線細細勾勒出精美祥雲的圖案,襟口處別著一顆龍眼大小的珍珠,流光溢彩,端得是人間富貴花的模樣。那穿著打扮,不知道比珞清灼這個正牌嫡長子精細了多少倍。

“珞延?”珞清灼眉眼淡淡,神色莫名。

“嗬嗬。”珞延肆笑出聲,神色驕橫,“王兄如今被封了世子,怎得還如此平淡,看不見半分歡喜之色啊?莫不是不滿聖上的決策?也是啊,如今這局麵,嘖嘖,王弟我也為王兄擔憂啊,莫要一去不回了啊?”珞延譏諷的神色直接溢於言表。

“那麼王兄我還要謝謝王弟的關心了啊,畢竟如今承了這世子之位,也是名正言順的,倘若王兄我真的平安歸來,怕是王弟便不知如何自處了啊!”珞清灼同樣笑得譏諷,卻摻雜了一絲暖意。

“你!”珞延怒目而視,正要說些什麼,卻被珞清灼抬手阻止。

“珞延,多謝你的送行。”低低歎歎的聲音在珞延耳畔響起,卻讓珞延瞬間惱羞成怒。

“珞清灼,你在胡說…。些什麼?本少爺可是…。巴不得你死在越氏呢!又怎會…給你送行,你…想太多…了吧!”珞延的話語斷斷續續,雙眸還閃爍著不知名的光彩,這局促的模樣,實在難以讓人聯係到他平日裏的無法無天。

“嗬嗬!”珞清灼清朗的笑從喉嚨中溢出,“罷了罷了,算是王兄我自作多情了,那麼,王兄便不和你再囉嗦了,父王還在書房等著王兄呢?”

珞清灼擺擺手,算是對珞延做了最後的告別,他的腳步卻在走在珞延身邊時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