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日輝王城之後,極度疲勞的眾人就找了家酒館住下了。一沾枕頭,古斯等人便“呼呼”地睡著了。昨晚輪流背著淩新和靈風真是累壞他們了。
而靈天雖然也十分勞累,但他正硬扛著疲倦的身子對淩新做著鬥氣治療。由於日輝王國地域較小,並沒有專門的治愈部門,如牧師公會。全國僅有的幾個牧師也僅為王室服務,所以一般受傷的人隻能靠自身或他人的鬥氣治療。不過這種鬥氣治療可比專門救護職業的靈氣治愈差太多了。
夕陽漸漸西下,已是接近傍晚時分。天邊的暮色沐浴著這家小酒館,赫然映照出“餘暉酒館”四個大字。正如酒館名字,臨近黃昏,酒館裏的人,也是漸漸多起來,忙完了一天的事務,與夥伴們飲酒閑談,不失為人生一大樂事。
“哎,你們知道嗎?我聽見有人說那天的火是火焰傭兵團搞的鬼,”一個端著酒杯的小夥子翹著二郎腿,徐徐的道。
“誰知道呢,現在就剩下火焰傭兵團的一人和疾風傭兵團的兩人沒回來,兩隊又是水火不容的關係,起火的原因多半是因為他們。”一位壯漢站在櫃台邊,左手環抱著一個酒壇,一邊飲酒一邊說道。
“嘿嘿,聽說在豐凱森林中部和外部都沒有找到他們,他們多半是被大火逼到了森林深部。以森林深部的危險性,幾個毛孩子有幸存的可能嗎?再說,那晚的恐怖威壓也是從那個方向傳出來的,其結果不想而知了,桀桀……”一陣難聽的笑聲從酒館中最陰暗的角落中傳出。出語之人衣衫襤褸,頭上披了一個布巾,看不到麵部,隻能從他蜷縮的身形看出是個消瘦的中年人。
“嘿,巴布,你還是喜歡咒人死啊,我看你是對那些天賦不錯,時運又好的年輕人充滿了妒忌吧。”先前的小個子說。
“哼”,那個被叫做巴布的人轉了個身,不予理睬。
“哈哈……”,酒館中眾人看到這一幕都愉悅地笑起來,一天的疲勞在這玩笑聲中消失殆盡。
“吱…彭!”就在眾人酒酣之際,老舊的門被突然推開,門與牆壁的猛烈撞擊將喧鬧的酒館給震得一下子寂靜了下來。
“操,是哪個兔崽…”被震出一個激靈的巴布最先開罵,但當他看清來者時,又灰溜溜轉過身,及時止住了喝罵。而此時眾人卻都沒有再度發笑。因為他們也識出了來者正是他們剛剛議論的火焰傭兵團的團長——大地階初段級劍士烈火。
在日輝王國中,國民們普遍認知的最高階別便是大地階,所以大地階強者在國民中是受到敬畏的。當然,比起“敬”,更多的是“畏”。雖然王國之中有著法律條文,但這些條文在“強者為尊”這一準則麵前卻顯得如同小孩子把戲了。
說白了,條文約束,其實也就是實力壓製。若不是王室在王國中實力最強,又有何人會在乎這些約束呢?所謂的約束,隻不過是強者統治弱者的工具而已。而對於直逼王室巔峰實力的大地階,王室對其雖不說是懼怕,可也得尊重三分。隻要不是有對王室不利或是重大違反國律的行為,像悄無聲息地讓幾個無關緊要的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這種事,王室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此時,背過身去的巴布心裏可是備受煎熬,不談他之前的惡毒詛咒會不會被烈火知曉,單是他粗魯的辱罵以足夠讓別人有充足的理由殺他。巴布在揪心等待中,烈火等人卻是不予理會,徑直走向吧台。
在烈火下屬與吧台小姐的一番快速交涉後,烈火等人便上了樓梯,僅留下麵色慘白的吧台小姐。
“爹,您都這麼累了,休息會兒吧。”體貼的月兒拿來一條燙熱的毛巾對大汗淋漓的靈天道。
靈天接過女兒遞來的熱毛巾,將身上的汗水擦去後,用剩餘不多的力氣擠出了點笑容,道:“好了,不用操心爹了,爹知道你最擔心的是小新的傷勢了。盡早的鬥氣治療對小新的康複十分有利。嗬嗬,你還是去看看那個小家夥吧,他似乎餓了。”靈天指著一旁瞪大眼睛,咿咿做語的小火靈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