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節(1 / 1)

我們回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了,自然一行中是不包括李佳的,想必她現在正是柔情蜜意好不愜意。

“累死我了,”木子一進宿舍躺在床上:“我感覺我的腿快斷了。”

“我也是。”依依坐在床上拍打著小腿說到。

我隻是倒了一杯水,她們兩個已經呼呼睡下,還是周內自然要上晚自習的,如果現在睡下我很難保證自習能正常去上,所以我選擇了堅持。

事實證明我是正確的,無論我怎麼叫木子和依依,她們兩個統一戰線堅決信念不上今天的晚自習了。

一個人走在去教學樓的路上,不知是什麼觸動了我,或許是李佳的愛情,我從腦海深處隱隱的折現出初中時我看到的一篇文章:

《匆匆那年》小抒

一席夢、一段情,終是用文字表達不清的。相見是歡,相離是憂,卻總也少不去些許遺憾!若細細思來,這恐是前人吾輩口中所提及的“緣”字罷。如此,便真的叫人多了幾傷感慨,宛似秋風在不經意間驚醒暑夢裏的人,又似乎隨著點滴惆悵,總是難以明了的。而無論如何,“緣”字於我終究太過簡單,亦隻不過在前世的某個場合,看了你一眼,到了今生,便相識了,自是再也分不開了。且待天地滅了,人消盡了,緣亦會無蕩無存了。

歲月憾曾,指間便是流年。我曾是你紅塵路上的鬼,你曾是我入世情潭的劫。我追隨了你百世,你亦糾纏了我千年。滄海是你的情淚,四處橫流,種下了無數的怨愁。桑田亦是我之情傷,便為你積厚千層,生卻了不盡的悔歎。若人生隻話在初識,世間的情,是否會在一夜之間殆盡於世呢?

君若相憐,何故相棄!自是不愛,方是決絕。紅塵的燭,早已被俗世的風吹成燼。樓台已空,歡影不複,你又何必戀昔日的刻骨柔情,而欲擇一城孤老。寒風雖冷,如何傷得了你五髒內府。落葉成山,積為淤炭,縱是萬般重後,怎受得住烈火焚燒!放下今世的因,勿結後世的果。

人生貴在有晴天,你又何必執穿一身夜行衣!生活在下一渡口等你,船已空守了千年。

這篇文章的基調是悲涼的,也許與李佳或是我所處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但事實卻是我在這一刻想起了它,而且是那麼清晰。

世上沒有無因的果,無論什麼多少都是有或多或少的因,後來我才知道想必這篇文章的作者必是同我一樣是個愛情的不幸者。

失落,是注定了的。

班裏的同學依時陸續來到,當然這其中不包括木子她們,我胡亂的找了個位置坐下,桌框裏有一本校刊,輕翻幾頁,幾首詩詞映入眼簾:

《一、傾心》

兩情已定花海間,相約此生白頭伴。

天上一刻流星過,黃花樹下千年願。

《二、小鬧》

天上蟾月淚光染,人間戀情最易淡。

昨日閨中小鬧後,午夜郎影猶不見。

《三、決絕》

那年洞房花似海,今朝堂前一紙休。

山盟猶在人已非,渾不憶綿綿當初。

讀罷,我卻是迷糊了,情終為何物,我的卻不知,但我知道的時一個人無論怎樣在心底都有一個愛的發慌的人,我是這樣,顧青是這樣,可見這是真理,不變的真理。

我繼續翻閱,詩詞無數:

天若有情,怕羞問與?暮色銀河隔二星,怎耐相思!雀橋相會,才是相逢,又是別離,再相逢已是明年七月七。

情是什麼,亦沒有人告訴我,誰會懂。